第(1/3)頁 這些委屈,這些苦難,她竟從未與他提過半個字! 而他實在是該死,竟全然不知,還如此大搖大擺地將她帶回太原,帶回阮府! 他的喉結(jié)慢慢地滾動著,啞聲問道:“此蠱對她可有害處?” 巫醫(yī)微微嘆息一聲道:“我一早就發(fā)現(xiàn)她脈息異常,比尋常人薄弱許多,一直心存好奇,才忍不住去聽,并非有意要窺探她的隱私,此蠱雖能讓她重?zé)ㄐ履w,卻十分傷根基,身子要比旁人弱得多,最重要的是,從今往后,已無子嗣的可能!” “不礙事,只要她無事就好,身子弱,我便寵著她慣著她,給她天底下最好的,而子嗣,我也可以不要!” 他淺淺道來,聲色微顫,卻篤定! 千塵與緒風(fēng)前后腳回來,兩人都是面色鐵青,臉色看著不太好。 兩人顧不得換下淋濕的衣衫就跑來稟報。 顧懷不愿離她太遠,命人放下帳幔,隔起了屏風(fēng)。 “我偷偷遣進阮府,發(fā)現(xiàn)后院關(guān)著數(shù)名女子,還有幾位似乎年歲不大,全都赤裸著身子擠在一起,實在荒唐!” 緒風(fēng)氣急敗壞,那畫面凄慘悲涼,毫無人性可言。 顧懷聞言沒有半點詫異。 “府內(nèi)還有何人?” “阮府祖母住在東院,屬下去的時候,見她正一遍一遍數(shù)著銀兩,待我巡視了一圈回來,她才將那些數(shù)完,十分寶貝地藏在床榻之下,一看便知是個愛財之人!” 顧懷面露殺意,這個老婦便是害北芙受盡“虱蠱”折磨之人! “阮文昌一共有三房,都住在西院,大房秦氏有一子兩女,很是悍妒,大房二房各有一女,也非善人,日日吵得家宅不寧!” 大房秦氏與兩女!害北芙被馬車拖行之人! “殿下,屬下扮成客商去走訪了農(nóng)家百姓,這個溫長寧人事不干一件,缺德事件件不落,搜刮百姓錢財,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民不聊生只能隱忍,簡直毫無人性!阮府如此膽大妄為,也是他徇私枉法背后撐腰,太原百姓無人不知他與阮府所做的骯臟之事!” 說起溫長寧和阮府勾搭之事,簡直罄竹難書,千塵已是面目可憎,恨不得即刻宰了兩人以泄憤怒! 若是簡單將這些人刺死,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定是要讓他們嘗嘗何為痛苦,何為無能無力,何為生不如死! 這一夜,無人安眠! 第二天一早云祁就套了馬車去了沈士哲的家中。 沈士哲倒也沒說謊,的確回來后就一直臥床不起。 原本已是稍稍好轉(zhuǎn)的身子,再看到門口戰(zhàn)袍肅穆的云祁時,嚇得“噶”一聲又暈了過去。 云祁有些不開心,他不過是長得塊頭大一些,平日里也是老實巴交,愛護花花草草,就連螞蟻也不忍輕易踩死一只,怎么在旁人眼里,形象就這般兇神惡煞! 經(jīng)過一夜的拷打,阮文昌已沒個人樣,渾身上下都是酷刑的痕跡。 他那張嘴,根本不需要嚴刑逼供,自己就交代得干干凈凈,就連偷雞摸狗這種小事都細無巨細的說的清清楚楚。 可顧悰之怎會輕易放過他,即使他招的速度比嬤嬤下手的速度都要快,也沒逃過那些流水的刑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