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遠古災厄-《凡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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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辱沒了神族的威嚴!所以天道引誘人類去獵殺古神遺孤,讓古神的血脈提純,讓活下來的擁有更頑強意志的古神覺醒遙遠年代的記憶,想起自己曾經的輝煌。
這樣一來,神會變得強大,獲得和學會了修仙的人類一戰的資本。
或許,當葉飛為神族建立了適宜生存的環境,神族的人口又會猛增,血脈中的力量又會遭到稀釋,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神族最高貴最頂級的那部分存在,已經像人類一樣學會了與自然溝通的方法,擁有了感悟天地的能力。
神族會回想起遙遠年代的歷史,他們數量的增長是有限的,由于基數過小,向上走的態勢將維持很多年。
一場陰謀,從萬年前神魔戰爭開始就在悄悄醞釀的陰謀。
表面上看,天道只是希望局勢變得更有趣,希望人類和神同樣的強大,然后雙方互毆;但背地里,一定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意義。
面對單膝跪地的大薩滿,葉飛意識到,無論在遙遠的過去,還是茍且的今天,自己都是無與倫比的存在,自己從降生的那一刻開始便背負著天命,是天生擁有顛覆乾坤能力的人。
葉飛抬起了頭,看著十幾米高的石頭雕像,看那雕像的臉上覆蓋著銀質的面具,眼睛從面具的窟窿中顯露出來,露出智慧而憧憬的光。
“遠古時代,咱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吧!”
“我們是并肩作戰的盟友,我們是無話不說的知己,我們是同吃同睡的戰士。”
“想必當年一定是發生了極大的變故,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很遺憾,當年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確實如你所言,那個時候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巨大變故,使得既定的未來改變了。”
“苦了你了,為了我族的復興甘愿苦守神廟萬年時間。”
“能讓我獻出自由苦守神廟萬年時間的原因,從來不是什么復興大業,而是你!”
“我?”
“對!戰神蚩尤!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等著你回歸的那一天。”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究竟由我率領神族復興,還是蚩尤率領神族復興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嘛?”
“是不重要!在我心里神族是否復興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或者說蚩尤,能否重現人間。”
“我和蚩尤有可比性嗎?”
“會這樣說,證明你還在用人類的視角看待問題,你還沒有真正轉換角色,真正了解到底什么是神。”
“你的意思是……”
“神,從來不是軀殼,而是力量之源,是體內沸騰的血!只要你的本源再生了,那么無論你愿不愿意,總有一天會變得和蚩尤一模一樣,無論是性格還是想法。”
“我不信。”
“或許事實能夠說明一切。”
“在遠古時代你叫什么?”
“這是秘密,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想起一切。”
“我現在該做什么。”
“耐心等待,等待災厄之門的開啟,等待族人陷入絕望,你將以英雄的身份降臨大地,率領族人打敗災厄,回想起遙遠年代的榮光。”
“等待一個月時間嗎?”
“沒錯!一個月后,你需要順著我的指引去一個地方。”
“哪里?”
“礦洞!想必葉飛你已經猜到了,蔓延了整個蠻族的瘟疫,它的來源是族人們無休止的開采,他們不斷地挖洞,以至于驚醒了地面下方沉睡的邪神。古老的邪神曾是冰原大地上的唯一主宰,由于蚩尤的到來才被打敗,從而永封地底。
族人們不小心撕開了邪神的封印,使得邪神氣息泄露,讓瘟疫蔓延無法遏制。所謂的白蟲其實全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整個冰原就是邪神的背脊。”
“為什么要等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之后,是邪神封印最弱的日子,從現在到那個時間點,冰原上的災難會越演越烈,直到一個月后達到頂峰。在那個時刻,邪神為了突破蚩尤的封印,而耗盡體內殘存的力量,是你擊殺它的唯一機會,你將完成蚩尤當年沒有完成的事情。”
“原來如此。”
“而在那之后,古神遺孤將會在此建國。”
“你怎能確定,我不會幫助冰原上的人度過難關?”
“你千里迢迢來到冰原,證明已經超越了人身的束縛!你正在走上蚩尤當年走過的老路,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葉飛了。”
“看來你一直在關注著我。”
“過程是無比揪心的,好幾次看到你瀕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剛到冰原的時候,為何不馬上派人過來接我?”
“一切都要遵從本性,這不是為所欲為的真諦嗎!”
“原來如此。”
“葉飛,能夠走近一些嗎,讓我看看你的臉。”面對大薩滿提出的要求,葉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答復他,“當然,這又不是什么難事!”
兩人相距十幾米,葉飛一步步地走近了對方,在大薩滿近前佇立,兩人的鞋尖幾乎挨在了一起。
大薩滿個子不高,臉上帶著銀質的面具,水汪汪的眼睛隔著面具望向葉飛,那情景像是在仰視,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的光。
她伸出手,觸摸葉飛的臉頰:“終于,終于被我等到這一天了。”然后踮起腳尖吻了過去。葉飛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這是對方萬年來的心愿,兩人接吻的時候卻沒有太多的感情涌動,這證明體內的蚩尤其實對這個苦情的女人并沒有愛。
不過大薩滿卻是享受的,她盡情的吮吸,享受和葉飛糾纏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苦守萬年,她一直在等待的便是這一刻,等著他的到來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
為了蚩尤,為了那個站在逐鹿之野的巔峰向著至尊揮劍的男人,她愿意犧牲一切。
“我愛你!”迷離的眼睛注視著葉飛的臉,大薩滿說出了萬年前就想說出的話。
葉飛沒有回答,但大薩滿已經很滿足了,用頭磨蹭葉飛的臉,像是發情的小貓咪。
“好想知道當年的故事。”
“總會見分曉的,別著急!宿命的終點即將到來。”
“終點是什么?”
“終點是……噓!如果不希望看到我死,就千萬不要引誘我犯錯。”
“好!”
“謝謝你葉飛!當年的蚩尤是決不會允許我親吻他的。”
“不必客氣,這是你犧牲萬年光陰應得的補償。”
“謝謝。”大薩滿眼圈紅了,她流淚,這份苦淚的出現是因為她多年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葉飛,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當年的蚩尤和黃帝,他們曾是最要好的朋友。”
……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未曾擁有。
而是明明得到,卻又失去。
葉飛和藥人相依為命八年時間,身邊的同齡人都欺負他,笑話他,只有方白羽非但沒有侮辱過他,反而非常看重他。將葉飛引薦給自己的母親,在樊村老少面前大力夸贊葉飛,在小霸王莫君如面前庇護了葉飛的平安。
方白羽是葉飛第一個朋友,也是最要好,甚至唯一的一個朋友。
可是這份真摯的友誼,卻在五年前斬斷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葉飛總會驚醒。想到那一日的舉劍相對,他心如刀絞,卻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現出這份痛苦。
他無數次地思索,如果方白羽不是蜀山掌門,如果他沒有接任掌門的位置,可能一切都會是原來的樣子,一定是這樣。
可惜,歷史沒有如果!
可惜,方白羽手中的劍終究是指向了曾經的好友,傷了他的心。
神廟之中是沒有屋子的,人們只能睡在神廟的外面,以天為床以地為枕。盛開的玉米花遮擋住人們的身體,每個人都擁有著一小塊隱私地,這樣挺好。
“睡著了嗎?”紅娘問。她的聲音酸酸黏黏的,讓葉飛幡然醒悟,“如果說,現在的九州是萬年前的重演,那么當時對蚩尤懷有深深情意的自然神,她所對應的應該是誰?”
葉飛想到了紅娘!
紅娘一直想做了他的小,一直在默默付出,期待葉飛終有一天能夠同意,不要求絲毫的回報。可葉飛的心里卻對紅娘沒有絲毫感情,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如果真要說的話,葉飛是把紅娘當成半個朋友看待的吧。
“我知道你沒睡著。”眼見葉飛不出聲,紅娘加重了語氣說道。一望無際的玉米地里,葉飛和紅娘挨的卻格外的近,甚至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快要睡著了。”葉飛轉過身子,他不希望紅娘像當年的自然神一樣苦苦地等待他,默默地為他付出。在他看來這很傻,而且會讓他背上沉重的包袱。
“今天大薩滿和你說了什么?”其實紅娘真正想問的是,為什么葉飛走出神殿的時候,臉上會有著紅色的唇印。
“她愿意幫助古神遺孤建國。”
“條件是你幫助蠻族清除瘟疫嗎?”
“是的。”
“只有這一條嗎?”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的要求很過分,我們應該拒絕。”
葉飛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回憶早先發生的事情,察覺到一枚唇印印在了自己左側的臉頰上。但他沒有慌張的動手擦拭,而是平淡無奇地繼續躺著,有一搭無一搭地說道:“大薩滿是個可憐的女人。”
“她是整個冰原上地位最高的人,說什么可憐?”
“只要年輕的女子帶上銀質的面具,就會繼承自然神的一切,包括記憶和力量。所以那個人其實不應該被稱呼為大薩滿,而是自然神!”
“你的意思是,和你對話的是冰原上至高無上的神?”
“千真萬確!”
“可是……”
“不必懷疑,自然神對咱們沒有惡意。”
“我是怕她利用你!”
“不會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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