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男人當場就呆了,小心翼翼問道:“我娘的這腳保不住了?” “腳趾頭保不住了,套上鞋子還不是一樣。” 胡郎中說話是不客氣的。 牛老婆子當即就哭了:“我這輩子造的啥孽啊?老都老了,還缺上一塊,我入土都不全乎……” 胡郎中道:“你自己想想自己造了啥孽唄,哭有啥用。我徒弟說得沒有錯,這腳趾頭要么就一剪刀剪掉,要么就這么吊著,時間久了就自己爛掉掉了,你們自己看吧。” 說完就背了藥箱要走,男人急忙攔住:“胡郎中你不能走啊,你倒是給咱娘想想辦法啊,不能就這樣吧?” “不說了嗎,你們想好了就去找我過來,自己先備一把干凈的剪子。” 他計劃著這個時候不能就給解決了,自己下頭還有兩個徒弟呢,這個機會得留給他們,這傷口處理成這樣也不怪他們,是沒有遇到過,今天處理一次以后就會了。 到天黑前蘇如意才領著幾個孩子下山,還拖下來一棵沒兩年的樹苗,不過不是李子樹,是棵棗樹,好不容易找到的小樹苗。 胡郎中坐在陸家院里:“……” 吃飽了撐的。 起身道:“蘇如意,胡勻,你們兩個趕緊把手洗了,我們上牛家去。” 人家又來催了一次,說想好了,看胡郎中的意思整就行,胡郎中就等著自己這兩個不靠譜的弟子回來呢。 三人背著藥箱又來到了牛家。 牛家那倒霉兒媳悶著頭在灶房燒水,這么久了,頭發也沒有梳一下。 牛家男人迎上來,看到蘇如意和胡勻,有點尷尬的樣子。 胡郎中往旁邊一站:“蘇如意,胡勻,我在旁邊站著給你們看著,你們上手。” 男人急了:“唉這……” 胡郎中:“我不收你診費。” 男人又閉了嘴,不收診費那行的,白天也沒覺得干了啥就花了36文了,晚上這架勢更大,恐怕還要花不少,徒弟就徒弟吧,有師傅看著呢。 蘇如意率先拿了剪刀:“胡勻,這次讓我來。” 她現在求知若渴,巴不得有表現的機會,對此胡勻倒是無所謂。 剪子還是平時用的剪子,白天的時候男人聽胡郎中的話,把剪子上的銹漬磨掉,還磨得很是鋒利,以免太鈍了親娘受苦。 又在火上燎了一下,蘇如意興沖沖的,老婆子就哭了:“這要把我疼死了,老天爺咯……” 蘇如意看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沒事罵媳婦罵得好吧?你看我娘,啥時候罵媳婦了?陸家的男人啥時候打女人了?我們陸家現在過得不好?牛婆婆,你自己造的孽別人你怪不著,忍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