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郎中果然到下午才氣喘吁吁趕回來,顧不上喝一口水,先去牛家看了看情況,牛老二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但確實是沒有啥大事。 胡郎中這才一屁股坐下,臉色黝黑黝黑的。 他都是一大把歲數的老人家了,這一通趕路趕得骨頭都要散了。 蘇如意端了一碗水給他:“師父,喝口水。” 胡郎中心里氣,忍不住瞪她一眼:“你讓人來喊我也不說清楚,緊趕慢趕,我當他馬上就要完蛋了!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旁邊等候的牛婆子“啊”了一聲,一把鼻涕一把淚:“胡郎中,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你徒弟說我兒子的眼睛可沒了呀,這哪能叫好好的啊?” 胡郎中在路上已經聽了同村的人說情況,但男人是向著男人說話的,說牛家的媳婦惡毒,把自己男人戳了一剪刀,怕是要死。 但回來一瞅,自己徒弟是向著牛家媳婦的,他心里自然就有數了,胳膊肘子都是往內拐的,和自己徒弟站一邊,牛老二就沒啥大事。 “那不是還有一只眼睛嗎?瞎都瞎了,我飛回來也沒用!你們牛家,就不知道消停,我看過兩日是不是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說著話他就看向了牛老大,嚇得牛老大汗毛豎起來,牛婆子呸呸兩口:“不能!都遭了兩次血光之災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不能有下一次了!” 胡郎中哼了一聲:“你們牛家難得說!就鬧吧,使勁鬧吧!我看還能鬧幾場!” 牛老婆子臉上掛不住,明明她們家出了這可憐的事情,咋一個個都來怪罪他們牛家人,一個站自己這邊的都沒有。 卻又不敢和胡郎中頂嘴,只能啊呀一聲,坐在旁邊嗚嗚哭起來。 她大兒子趕緊過去想哄不知道怎么哄,大兒媳站在旁邊不知所措,二兒媳婦面無表情站在旁邊木頭人一樣無動于衷。 蘇如意給師父捏著肩膀:“師父,這個手術復雜嗎?” 胡郎中暼她:“你想動手?” “嗯……” 這機會多難得啊,這一趟跟師父出去大多都是望聞問切和開方子抓藥,遇到傷皮肉的也不過是哪里劃了口子,哪里斷了胳膊,或是哪里有個瘡爛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