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清歡問道:“你們又能給我提供什么消息呢?” 嘴里雖這么說,他卻感覺心都涼了。之前三人所提到的黑爪山脈、指骨峰這兩條信息,終于讓他把地圖拼湊了起來。 幸運的是,黑爪山脈地域廣闊,占地極大,所以讓他立刻找到了其在地圖上的位置,也并不在他所擔(dān)心的隔海另一塊大陸上。但不幸的是,它也沒有黯月境,而是在黯月境上方的浮月境。 他要想去往黯月境最南端的大蜃海,就必須穿過大半個浮月境,翻過兩境間極難翻越的閬巔雪峰,再跨越整個黯月境才能到達(dá)! 中間路程之遙遠(yuǎn),已經(jīng)不是十萬八千里能形容!中間所要經(jīng)過的,幾乎是整個陰月血界修仙界最繁榮、修士最密集的地方。 柳清歡只覺郁悶之極,擺在他以及所有接了這趟任務(wù)的修士面前的,是一條坎坷得近乎難以逾越的遙遠(yuǎn)距離。 再看對面,那三人交換著目光,顯然在用神識傳音商量。柳清歡也不急,他最想知道的訊息已經(jīng)得到,下面只需走一步看一步。 值得玩味的是,這三人都隱藏了修為,裝成凡人躲在這個小村鎮(zhèn)里。雖然這在柳清歡眼里幾乎是一眼看破,但若是離得遠(yuǎn),卻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三人中顯然是以那位女修為主,等商量好,女修笑道:“冒昧問一句,道友可是鬼修?” 柳清歡一皺眉:“此問是何意?” 女修上下打量他:“你外表雖不像一般鬼修那般青白,但我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偶爾泄出來的一分死氣卻是極為濃烈的,也只有鬼修身上才會帶上這么純正的死氣。” 柳清歡袖中的生死劍意如游魚般貼著他的手臂擺了擺。 他是青木圣體,一身靈力純凈無比,又帶著木氣的清潤溫和之意,這是用遮掩法器也掩不全的,總之怎么也不像是個魔修。于是他將生死劍意的一絲黑氣縈繞在身周,掩蓋自己身上強烈的生機。 柳清歡直直看了女修片刻,依舊道:“所以你問我是鬼修到底為何意?” “嗯,這便是我們之后要談的事了。”女修道,她往茶鋪外看了看,立下一道隔音罩,這才道:“既然道友誠懇以對,我等自也不虛言。實際上,我們?nèi)藦睦锩嫣映鰜硪呀?jīng)幾天了,到這個小鎮(zhèn)卻是冒著極大風(fēng)險的,只為得知黑爪山脈內(nèi)的形勢。我等也實屬無奈,目前的形勢對我們極其不利呢。” “哦?”柳清歡面無表情地道:“不利在哪一點?” 女修沉吟著說道:“道友從黑爪山脈中逃出,也是因為那里戰(zhàn)況實在太過激烈吧?別看那些大世家承諾得多好聽,我們這些修為低下的小門派修士和散修,終究不過是用來鋪平道路的馬前卒。沒人顧惜我們的性命,當(dāng)然只能由我們自己顧惜了。” 旁邊的玄衣男修附和道:“是啊,當(dāng)初我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聽說南邊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異界那邊一個大陸,那些大世家大門派更是紅著眼一個勁兒地煽動,所以一時被財帛沖昏了頭腦,只想著數(shù)不清的靈石和修仙資源,哪里還看得清想要獲得任何回報,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南邊……柳清歡暗自思忖,應(yīng)該是指黯月境吧?聽說浮月境與黯月境之間關(guān)系不太好,兩者間常為爭奪地盤而發(fā)生沖突。 玄衣男修繼續(xù)嘆道:“好在現(xiàn)在還不算晚,要不是對面界面突然沖過來一個化神大修士,且還是個正在度劫的大修士,只幾道劫雷下來便將沖在最前方的人都滅殺了,我還清醒不過來!” “是啊!”另一位玉面男修忙不迭地點頭,心有余悸地道:“太可怕了,整個指骨峰上的人沒頂上一個回合,基本都已被劈得魂飛魄散!沒一個人逃出,連元嬰修士都沒逃出!幸虧我們沒去搶前面的位置,不然現(xiàn)在哪還有命在!” “說起這個,我就深覺寒心!那些大世家都躲在后面,前面大多是門派修士和散修,實在是慘絕人寰!” “倒也不全是。你們可曾注意到,有些個跳得歡實的世家,這次被利益和大餅沖昏了頭,這次也派了不少人沖在前面,現(xiàn)在可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哼!沖在前面的也不是他們家族的嫡系,不過是收的外人和族中邊緣子弟罷了。” 兩人一起嘆氣,女修打斷道:“好了,這些無意義的事就不要再討論了,這里也不安全,實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 她望向柳清歡:“所以,我們既不可能再去送死,只能盡快離了這是非之地。然而,我們卻得到一個消息,也許是之前逃跑的修士太多了,那些大世家開始強行抓人了,跑在我們前面的人基本都已被抓。” 柳清歡明白了:“前路不可行,后路被斷,這就是你們要告訴我的。” 他苦惱地揉著眉心:“這可如何是好!幾位道友,你們可有法子逃出去?” 三人再次交流了下眼神,女修笑道:“說起來,我們還未互相介紹姓名。” 她拱了拱手:“袁雅,筑基后期,馭獸宗外門門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