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別-《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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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飯菜香。
他擱下從赤腳大夫那抓的藥包,穿過天井,看見堂屋的桌上擺著難得的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他轉(zhuǎn)頭去尋人。
樓水天剛好從院中的小菜地里摘了蒜苗回來,看見陳叔,笑道:“陳叔,吃飯了。”
“好。”陳叔神色如常,應(yīng)了一句。他搬了張凳子坐下,接過樓水天遞過來的碗筷。
兩人邊吃飯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但聊的都是什么菜地里的生菜長高了、竹條編筐還有幾個沒賣出去之類的家常。
最后陳叔喝完了一碗湯,把陶碗擱下,依舊是十分自然的語氣:“小樓,你東西收拾得如何了?”
樓水天夾菜的動作一頓。
“你不是要走了嗎?”陳叔看向她。
一句話打破了方才兩人費心經(jīng)營的假象。
樓水天也放下碗筷,扯了扯嘴角,說:“您怎么知道?”
“你別看我老了,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看清楚你的心思還是足夠用的。”陳叔笑笑,“你是極有主意的人,也不愿意給人生麻煩。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再想要平和安穩(wěn)地過日子,可不容易了。所以你會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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