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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她那時動都不能動，怎么可能……”

    羅婷倉促的停下來要說的話。

    “羅婷，現(xiàn)在懷疑你跟一樁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案有關(guān)，請你配合警方的一切調(diào)查工作，”民警問，“現(xiàn)依法對你傳喚，你有陳訴和申辯的權(quán)利，如果對強制傳喚不服，將來可以申請復議或者行政訴訟，但你必須配合到公安機關(guān)接受調(diào)查，否則依法采取強制措施！”

    羅婷沒再掙扎，臉扭向臺階下的劉璃，眼神復雜。

    劉璃眼神毫不退讓的看著她，直到她低下頭。

    讓同事將羅婷帶到巡邏車上后，民警問：“高教授的字寫在哪？”

    “哦，我騙她的。”劉璃說。

    民警眨了眨眼，半響才說：“呃，至少詐出她的嫌疑很大。”

    羅婷不但比任何人都早的到過現(xiàn)場，而且也比任何人都早的知道高教授出了事。

    民警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那高教授是被人故意傷害致死這一點不是騙人的吧。”

    “不是，”劉璃說，“高教授頭顱的顳面有被重擊的傷痕。”

    “這里，你看，”劉璃認真的說，“這是被重力連續(xù)撞擊造成的挫裂傷。”

    民警疑惑的說：“她從高處滾落，或許是這樣造成的。”

    “您說得對，”劉璃說，“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人在滾落的過程中，不會這么巧每次都撞到同一個位置。而這個傷痕，是至少兩次的重擊才會出現(xiàn)的。通常第一下重擊不會有血濺出，但會留下周圍性的挫傷痕跡，第二次重擊在同一地方，才會形成挫裂傷，血才會噴出來。”

    “你的意思是？”民警蹲下仔細觀察。

    “按照肖哥的說法，”劉璃說，“這是有個人抓著她的頭，使勁用她的頭顳部去撞墻，一次、兩次……”

    她轉(zhuǎn)頭看向樓梯的墻上：“就在這里。”

    離地不到七十厘米高度的位置，有半圈紅到發(fā)黑的印記，還帶著毛發(fā)，一如高教授的灰白頭發(fā)。

    ……

    高教授躺在裹尸袋里，劉璃和肖哥一起將她抱進去的。

    剛死不久的尸體很沉，做這些的時候，劉璃想起來的，是在高教授家里、在學校她的辦公室里兩人曾經(jīng)的交談。

    高教授說，江佑是個善良的共情能力很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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