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乾安撿起銅鏈還不忘叮囑我小心點,“我先把沐豐送到醫(yī)院!在那里等你!” 我仍是眼神示意,當真是沒什么勁兒說話了,嘴巴一動,血都要順著唇角流出來。 乾安難掩擔憂,可這回最大的難題就是騎著機車,沒辦法一次性把‘傷員’全部載走。 我倒覺得無所謂,躺在這里,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正好緩緩。 側(cè)臉看著乾安跟在戚屹候的身后跑遠,他們得去到林子外面,找到乾安停靠的機車,再把沐豐哥綁到乾安的身后,小老哥不知是不是太緊張,跑的踉踉蹌蹌,連連回頭看我。 戚屹候倒是重現(xiàn)了曾經(jīng)的畫面,對沐豐哥依然是公主抱法,男友力非常。 沐豐哥這位’大公主’的長臂還是耷拉著,不斷地搖晃。 眼見他們消失在土路處,我心跟著放了放。 仰面躺平,目光呆滯的看著夜空。 雨點還是有一滴沒一滴的落著,時不時的就會感覺到鼻尖冰涼。 摸出兜里的紙巾,我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血,估計這臉造的得像鬼畫符一樣。 突然想到,要是痛快的下場大雨也挺好,正好給我沖洗下,讓我的臉能干凈一些。 呼呼~呼呼~~! 風(fēng)大了幾分,一枚臟兮兮的花瓣隨著雨滴粘連到我的臉頰。 我抬著無力的手,顫巍巍的將花瓣拿起來。 看著看著,我笑了。 原來一切都是有預(yù)兆的。 陪我來這里踩點的是沐豐哥,最后幫我導(dǎo)電的也是沐豐哥,甚至最初電過我的就是沐豐哥! 我倆還真是一對注定要捆綁挨電的非親兄妹! 咔吧~! 一根細細的桃枝被風(fēng)吹斷,翻滾著落在我身邊。 我側(cè)臉看過去,桃枝上的花瓣已經(jīng)全部脫落,剩下嫩綠的小葉片。 不知怎的,那嫩嫩的葉片讓我想起了兩個字,希望。 天垂六幕千山外,何處清風(fēng)不舊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