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出幽暗的大廳,達倫重新點燃了一根雪茄,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破敗的院落中,枯死的常春藤布滿在倒塌的噴泉周圍。 夜色凄愴,月色清冷灑落。 鼯鼠的身影站在墻壁的陰影中,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聲息,仿佛與周圍的建筑融為一體。 足足一個小時,他沒有移動分毫,沒變換過重心,面容冷峻而剛毅,達倫覺得他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如同一尊雕像般駐守在這里。 “辛苦了。” 一股獨特的暖流在達倫的心中流淌而過,他笑著開口。 北海是一片很危險的海域。 他依然清楚地記得,在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這片海域是多么的混亂。 黑手黨肆無忌憚地在城鎮和街道上火拼,哭泣的平民在街角上瑟瑟發抖,王國的達官貴人卻在高雅的宴會觥籌交錯。 人與人之間沒有基本的信任,有的只有詭計、欺騙、背叛……表面上跟你稱兄道弟,阿諛奉承地給你贈送禮物,轉過頭就會暗箭傷人。 在權力之路上掙扎著往上爬的達倫,已經記不得自己的雙手到底沾過多少人的血。 他的敵人總是比朋友要多得多。 即便是到了現在,幾乎在北海這片海域說得上一手遮天,但他每一天還是過得小心翼翼。 而在這種環境下,身邊有一個信得過的靠譜副手,的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鼯鼠緩步從陰影中走出,嘴角浮現出沒好氣的笑意。 “你也是夠狠的,那只是個12歲的小鬼而已。” 他自然聽到了大廳內達倫對多弗朗明哥的一番“cpu”。 達倫攤開雙手道: “再年幼的狼,也能輕易撕開人的咽喉。” “別忘了他可是一個10歲就殺死了自己父親、并且覺醒了霸王色霸氣的人。” 鼯鼠聞言也是沉默。 他看了一眼達倫手中把玩著的芯片,有些擔憂地看了那陰森的大廳一眼,問道: “你就不怕他在背后捅你一刀嗎?” “他不敢,沒證據,也沒人會相信他。”達倫笑了笑,“再說了,我現在可是他的教父呢……” 鼯鼠翻了一個白眼。 父死子笑,這在多弗朗明哥身上可是發生過的。 不過他也知道達倫的脾性。 這個野心勃勃的北海最高長官,骨子里流淌著瘋狂的血脈。 他喜歡那種把自身置于懸崖邊的鋼絲上,那種驚心動魄的危險之中。 仿佛只有這種緊張得讓人窒息、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的瞬間,才能夠讓他真切地感受到活著的感覺。 “對了,這事情封鎖消息了嗎?” 達倫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問道。 鼯鼠慎重地點了點頭, “當時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平民也完全疏散,就算跟隨我們出海的北海海軍,也不清楚具體的細節……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場討伐海賊的任務。” 達倫笑了起來, “那就好,能瞞多久算多久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