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不用費心去想了,這就是一個小地方,說不定在地圖上都不一定能找到。”楊梟實話實說:“至于圈子里,就更沒幾個人聽說過云隱觀了,你可以當我就是個野道士。”
他這么坦蕩,反而讓曾國霖皺起了眉頭。
曾國霖絕對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更不會因為門第就低看楊梟,畢竟后者實實在在地解決了吳家和范家的事情,要說沒能力絕對不可能。
真是神棍的話,也不敢讓吳世謙帶著他到這兒來。
可是出身門第有時候確實可以排除掉很多風險,畢竟在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大門大派力出來的人總是讓人更放心一些。
畢竟不是小事,誰會愿意去賭呢?
曾國霖這時候心里有了計較,面上不動聲色:“我能不能問一問,你說的這筆生意到底是什么?”
楊梟手指暗自動了動,言道:“這件事,事關你們曾家五十年前的一筆舊賬,曾先生確定要在這里和我談?”
他們現(xiàn)在在療養(yǎng)院的會客廳,身邊還有不少療養(yǎng)院的人在。
曾國霖一個眼色,其他無關的人立馬下去了。
當楊梟提到五十年前的時候,曾國霖已經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那時候他還沒出生,聽父母說他本來還有一個小叔叔的,可惜英年早逝。
老爺子心痛不已,從此就有了心病。
在葬禮舉辦完的一個月,老爺子都沒睡過一個好覺,時常夢到這位小叔叔。
后來還是老爺子的一位老友告訴他,或許是因為這位小叔叔走得太突然了,有什么遺愿未,不肯安心投胎。
一聽到自己兒子死得不安寧,老爺子立馬就著急了。
不過那個年代在這方面還處于嚴打階段,老爺子身份敏感,怎么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搞這種事情。
于是七拐八拐的,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先生,幫著策劃了一場冥婚,好讓這位小叔叔入土為安。
那時候曾國霖尚未出生,這件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即便他現(xiàn)在已經身居高位了,在曾家也算是半個頂梁柱了,這件事的詳細情況他也不曾了解過。
現(xiàn)在楊梟找上門,開門見山地提到了當年的事情,當即就讓曾國霖犯突突了。
聽楊梟說完了事情的原委,他這右眼皮更是跳個不停。
楊梟也不和他藏著掖著:“我這次來呢,就是為了處理胡卉湘的事情。之所以說是交易,只不過是想讓曾先生放心,我對曾家沒有任何圖謀,只想讓兩位逝者真正安息,僅此而已。”
至于錢和人情他都不稀罕,就看曾國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這件事涉及到祖墳,曾國霖看出來楊梟沒開玩笑,他沒有立馬拒絕,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讓他們稍作片刻,他需要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