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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博藝抱怨了一句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龍很聽話，把電話往口袋里一揣，發動車子就開了出去。

    他以前開過小汽車，沒開過這種大家伙。

    剛開始他開的很慢，開了一個多小時后，速度才提升上去……

    下午三點多，距離蒼山市去還有三四十公里的時候，秦龍的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靠邊停車，他接通了電話。

    “秦龍？”

    “是我，你哪位？”

    “蒼山市獵妖局負責人，董大鹿。”

    聽到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秦龍的語氣就變得客氣了起來。

    “董局你好。”

    “你現在在哪？”

    “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能進市區。”

    “你們組長呢？”

    “犧牲了，他和周黎明一起犧牲了。”

    “那你怎么沒死？”

    秦龍翻了翻白眼，聽聽這是人話嗎？

    他為什么沒死？他偷了閻王的生死簿，把自己名字給劃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三個到了那個山村……”

    “當時他倆腦袋爆開了，我以為我也死定了，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發現我已經躺在村口了，他倆的尸體就在邊上放著。”

    “是誰把你搬出來的？”

    “董局，我們可能一直都沒進村，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象……”

    “嗯，我知道了……”

    “董局，我們組的其他人都沒事，他們沒跟著我們去，呂學真副組長帶著其他四個組員去酒店休息了。”

    秦龍這是打算給呂學真上眼藥。

    “我知道，我已經電話聯系過他了，他說是朗文瑞堅持去的。”

    “董局，我們組長肯定要堅持去啊，這是上面給的任務，難道堅持去完成任務也有錯啊？”

    “他們要是跟著我們一起去的話，說不定組長就不會犧牲。”

    “我知道了，你先回局里報道，有人會給你做筆錄的，到時候你把情況說清楚就行。”

    董大鹿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龍沒急著開車，而是把那兩具尸體放到了后面的座椅上用安全帶給系好。

    無頭尸，他……不怎么怕。

    從小跟著師父出去給人辦白事，見過的死人不少。

    上吊的，淹死的，被車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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