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家,就憑一個陣法,就確定他們是盜匪,是不是太草率了?”紀仁道。 “不草率,你聽我說。我們大齊之內,長江之上,水盜眾多,朝廷幾次圍剿,雖然每次都有斬獲,這些水盜就跟雜草一樣,割一波,來一波,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首先,朝廷里面肯定有人通風報信,其次,就是他們巢穴眾多,那些水寨,固然是他們的地盤,可我看那只是掩人耳目的。他們必定不是只有一處巢穴?!睆埦皦劾o仁竊竊私語道。 “你看啊,咱們大齊,又不是大宋,剿個梁山水泊,還要詔安。在這大齊,哪有水匪敢旗幟鮮明地露出來,咱就是盜匪的?肯定都是平日做民,然后得到了消息,才做盜。所以我就懷疑,這些個水盜,平時不出去的時候,都是所謂的良民,當時我還向父皇進諫,說要清查這些城寨,塢堡的,結果父皇說我胡鬧,還能讓我出去。真是昏君?!睆埦皦壅f到這里,憤憤不平道。 “殿下慎言啊?!奔o仁聽到這里,頓時嚇得眼睛瞪大,你說話穩一點啊,不然伱敢說,我不一定敢聽啊。 不對,是這話,你也不能說啊。 你以為你是朱厚照啊,朱厚照他爹就他一個兒子,隨便怎么折騰,都有皇位坐。 而且建議很好,清查整個大齊的城寨、塢堡,這樣子的話,說不得連西涼叛軍都找出來了,但這么好,為什么齊帝不采納呢? 還不是因為,這根本沒有操作性嗎? 這全天下的世家大族有幾個沒有點齷齪事的? 這些水匪動不了大齊的根基,但你要這么查,那么會。 “怕什么,這里就我們,誰知道?”張景壽渾然不在意道。 “阿壽啊,你知道不知道陛下麾下有天武司?!奔o仁道。 “知道啊,天武司,直屬父皇,有童、王兩家世代執掌,專司大齊之內,各大世家以武犯禁的事。”張景壽道。 “但我聽師兄說,天武司還有一個職責,是負責護衛王子皇孫,所以你身邊應該有一個護衛,專司你的安全,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奔o仁道。 不然,你以為我什么我這么放心地帶你出來呢? 你老爹給你安排了一個地侯八層的護衛啊。 “怎么可能?如果有的話,那他現在在哪兒?。可洗挝液蛷埦爸\打的時候,也沒看見他出來,我又怎么可能都沒有見過?”張景壽疑惑道。 不遠處,一棵樹上,聽著此間議論,一個中年人嘴角微微抽搐,你們皇子打斗,我敢插手嗎? 想當年,去保護幾位皇子的時候,他特意選了張景壽,圖的就是安心,心想張景壽與皇位無緣,做他的護衛,雖然大富大貴難,但日子也安逸,不像其余的護衛雖然有可能大富大貴,甚至可能執掌天武司,但也危險。 結果天知道,他跟在張景壽身邊,聽到了多少大不敬的話。 “算了,這些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覺得上面這個蘇家寨有問題?!睆埦皦鄣?。 “就因為軍陣?”紀仁道。 “不僅僅如此,他們剛才組成的是七星翻江陣,這是水匪常用的陣法,而且你發現沒有那個領頭的人,他虎口都是老繭,剛才打斗的時候,手臂上也都是傷痕,這樣的傷痕,一般人是沒有的。而且,你看這里水系發達,假如他們要動身的話,正好出發?!睆埦皦垩壑芯忾W爍,閃爍著智慧的光彩。 “還有這些人都不簡單,一個個身上都帶著煞氣,一看就是手里有過人命的,而且不少,一般的村寨人,哪來這么多人命啊?雖然這里離長安城比較遠,但算起來也能算是天子腳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