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在馬來西亞的經歷
于穎和曉攀在學校上的是預科班。第一天上課二人就傻了,用曉攀的話說“就像聽天書”。老師用一口馬來英語授課,更讓他們不知所云。
預科班一天到晚學的課程全是英語,老師會發一堆的篇子讓他們做。于穎說“我們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受老師板板的教育,上課哪能隨便溜號兒,在這里你要是幾天不去上課,都沒有人問你。學不學只有靠自己。在中國,老師下課后都在辦公室,有什么不懂的問題盡可問。可在這兒,課后你連老師的影兒都找不到。”
雖然如此,曉攀和于穎對老師的課堂教學還是非常贊賞的。他們告訴記者,老師講課就如同在舞臺上表演話劇,聲情并茂。有位30多歲的女老師叫朱利安娜,為了一個發言,會做出好多口型。
有一次,她講男士向女士求愛該怎么做,竟然跪在地上,一臉虔誠,一遍又一遍地說“Iloveyou”。這是國內老師不可能做到的。國外的老師還非常有“肚量”,不怕被學生打小報告,如果哪位老師教得不好,可以到校長那里去反映,沒過幾天,你會發現這位老師在教學方法上有很大改進。
王卓剛一到馬來,連闖面試、筆試、聽力三道關,算正式上了大學,讀的是工商管理專業。在國內他的英語應該算是不錯的,可第一天上專業課,他也傻了眼。
老師講課特快,一節課三個多小時,要講80多頁的內容。沒有板書,用的是幻燈投影,記筆記都追不上。每講完一部分內容,老師都會問:“有什么問題嗎?”他從來沒舉過手,“什么都不懂,不知該問什么。”
王卓說,他們平時不留作業,一般是一個星期留一個大作業,相當于要寫3000多字的論文。大作業寫出來不算,還要上臺答辯。他第一次上臺別提多“狼狽”了,長袖衣服(必須穿正裝)全濕透了,腿也在抖。老師每提一個問題,他的腦子都在飛快地轉,在查字典,找出相應的英文單詞。
王卓很遺憾地告訴記者:“統計學這次考試沒過關,人力資源過了,再學統計學,還要隔一學期。這里實行的是學分制,學分夠了才能畢業。”
我們的業余生活很枯燥,不敢去遠的地方玩,因為這里的治安不太好。華人是當地馬來黑人搶劫的目標。我們休息時,就在房間里做幾個拿手的中國菜,大家一塊來吃。
于穎說,他們的業余生活很枯燥,到馬來西亞快一年了,還沒有去過更遠的地方玩。周末不上課,他們就去市內逛商場,或花5馬幣(相當于10元人民幣)看一場美國大片,也有時約上幾個同學在房間里聊天,聊夠了,大家再一起包餃子,或炒幾個拿手的中國菜。只有這時,才能暫時忘記中國的家。但在國外過的第一個春節,他們雖然也吃上了餃子,但還是聚在一起大哭了一場。
大年三十晚上,20多個中國留學生聚集在于穎的宿舍里,他們買來了面和菜,自己包起餃子。在國外,由于買不到中國的調料,包出的'餃子不香,但那畢竟是中國的餃子,而且是自己親手包成的,大家仍然吃得有滋有味。
于穎的媽媽原定于春節到馬來看女兒,可簽證沒辦下來,未能成行。不知內情的人都爭著問于穎:“咱媽什么時候來呀?”問得于穎直抹眼淚。
三十的夜晚是最難熬的。每個人都哭著給家里打電話,屋子里氣氛壓抑,哽咽聲不斷。想看看電視可收不到中國臺,只能看看當地的華語臺。
平時他們不敢單獨行動,經常在學校里聽說又有哪個中國學生被搶了。在當地,華人是最有錢的,因此便招來黑人的搶劫。有個叫張霞的中國學生,人稱“獨行俠”,她經常脫離“組織”,自己獨自上街,曾被搶過三次。最后一次是把手里僅有的值錢物———手機,交給了那個搶劫的黑人,才僥幸掙脫魔掌。如今,她再也不敢獨自上街了。
馬來西亞的物價很便宜,吃一頓飯也就是六七馬幣。但中國餐館都很貴,一盤洋味的魚香肉絲也要50多元人民幣。他們僅進去奢侈過一次,最后不但沒解饞,還把饞蟲給引出來了。曉攀半路就發誓,“瞧我的,明天做幾個拿手菜,讓你們吃個夠,比飯店做的要強幾倍。”
第二天他還真露了一手:“地三鮮”、“茄子熬土豆”,讓于穎、王卓佩服得五體投地。曉攀從此擺出一副名廚的架子。做飯最多的還是于穎、張莉兩個女孩。
馬來西亞規定留學生不準打工,但不少學生仍然偷著做。如果老板不給錢,他們也不敢吭一聲。不過,學生都很“狡猾”,要求老板一天一付工錢,最長也是一周一付。在馬來西亞最好找的工作是去飯店當服務生,一個小時六七馬幣。一個月下來也能掙出房錢。
王卓說,他準備回去就到餐館打工,一天干四個小時,一個月500元的房錢不用向家里要,練著自食其力。但于穎、曉攀說暫時不準備去打工,擔心打工不受法律保護,出問題沒人管。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們三個人晚上還有飯局,記者不敢耽誤他們的“大事”,于是揮揮手,說聲再見,并深深地祝福他們:在馬來西亞交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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