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棠一愣,明白了莊老的意思。 謝姜師從莊老,因為拜師最晚,后又因為動亂,還沒來得及學到莊老的一身本事。 饒是如此,謝姜的醫術放眼華國,在神內科都是頂尖的。 可想而知,莊老在神內科的醫學造詣堪稱一枝獨秀。 而莊老這次能主動提及柳社長的病,可能是被那戶口給打動了。 他在投桃報李。 阮棠想了想,真情實意道:“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我們遇上困難時都是靠大家幫扶著過來的。” “您這屋里的地板地毯,衣服鞋襪全是人家送來的。” 莊老瞪了一眼阮棠,聲音里透著小糾結。“我已經發誓不從醫了。” “天天發誓的人還少嗎?雷公要是較真地各個去劈,還不得累死自己。” 阮棠殷勤地給莊老送臺階,“您要是怕雷劈的話,咱可以來個金盆洗手。” 說著就給莊老尋來了一個臉盆。 莊老嘴里說著胡鬧,但是手老老實實地伸下去洗了。 洗完了手,莊老也不矯情了,催著阮棠趁著天黑再去。 阮棠也知能讓莊老重新出山已經不容易,哪敢挑剔時間。 “我去找季南烽。” 莊老拉住了阮棠:“你找他做什么?” “我們一個老的,一個孕婦,大半夜出去被人一鍋端了都不知道。” 莊老還想好好活下去,所以他松開了阮棠的胳膊。 季南烽的這張嘴,也不是不能忍。 季南烽聽到季小弟的屋里大半夜還有動靜,去看了一眼,發現季小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筐的粉筆頭正在練習丟箭靶。 要說不說,準頭還是挺好。十次里有個七八次能在紅心。 但是這還是逃不了一頓打。 怕影響別人休息,還不允許季小弟出聲。 等季南烽活動活動筋骨后出來,聽到樓梯上有響動,就看到阮棠上樓來了。 “快,我們去醫院。” 我們? 還有誰? 季南烽被阮棠拉下了樓,就往莊老的房間去。 莊老坐在床沿摩拳擦掌,這幾天季南烽一直忙進忙出,他想要找回搓澡的場子都沒個機會。 呵,現在…… 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莊老挑剔道:“去換件衣服,灰色不是我的吉利顏色,我怕一會兒治病有意外。” 季南烽挑眉,“您老眼神不好,這是綠色。” 莊老被懟得瞪大了眼睛,這小子比他還小心眼啊,他不就是說了一句配不上小棠兒,竟然記仇到現在! “我眼神好得很!小棠兒,你說,這是不是灰色!” 兩人的視線炯炯地落在阮棠的身上,等她開口。 阮棠壓根不懂兩人的過節,還以為是季南烽懶得再回去換衣服。 “莊爺爺,不是灰色的,是綠色的。” 季南烽得意地輕笑了一聲,不管莊老愿意不愿意,上手又要公主抱。 莊老壓根來不及拒絕,季南烽就將他撈起,抱走了。 莊老咬牙切齒地看著季南烽的下顎,哼,他宣布這梁子,正式結下了。 最讓他傷心的是小棠兒,她竟然不幫他。 莊老一路傷心到病房門口。 今夜是苗建業在陪夜,見到阮棠三人,最后將視線落在了莊老的身上。 “您坐。” 到了外人面前,莊老又恢復了厭世的模樣。 莊老坐下后,就從腰間取下了一個竹筒,從里頭取出了一包銀針。 “華佗夾脊穴旁開兩厘米直刺進針,觸骨之后再提起三毫米左右,如此三次,刺激脊神經。” 莊老說著,將銀針遞給了阮棠。 阮棠滿頭問號,“莊爺爺,我幫您消毒?” 莊老搖頭:“你來。” “我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