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真有這樣的人才,本學正卻為何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莊學究道:“是了,此子二兄是章旭?!? 學正正色道:“是他?對了,前陣子陳公為其侄兒尋伴讀。聽說之前曾親自前往浦城尋章家二郎而不得,于是退而求其次選他家三郎為書童……” 莊學究聞言是大吃一驚,他竟沒有料到章越居然還有這等機緣。 同時莊學究背后的冷汗是一陣陣地滲出。他當初不是沒有將這三字詩竊據名下的念頭,但見了章越后,深覺此子不好相與,這才按住。 之后章越又說不欲馬上借這三字詩出名,于是這念頭不由又在他心頭升起,又掙扎數日才抵消。 但他想自己已是上了年紀,章越可以等,他又如何等? 他可以不竊此名,但念在章越托己成名后,將來可以報答自己的子孫。 當下他主動找到了州學學正將此三字詩遞上,才有了今日的事。 但他確實沒料到此子背景如此深厚,連為陳家書童都不去。若真這本事,自己萬萬不可竊名的。 莊學究故作鎮定道:“竟有此事,我聽聞這三郎先拜在村塾門下,之后才拜入伯益先生門下?!? 學正撫須笑道:“哦?不去作陳公家里的書童,倒去村塾那讀書,這少年人不是蠢極,即是聰明絕頂。拿這這三字詩一看……” 說到這里,學正對莊學究道:“你我無需揣測了,立即隨我去考亭一趟,面見陳公?!? 莊學究一聽居然可以面見如此大員頓時激動得連道:“我,我,我……” “不去么?” “求之不得。” 說罷二人一并前往建州考亭陳府面見了陳升之。 陳升之正在堂上教他侄兒讀書,見了二人就道:“你們說吧,桂兒也在一旁聽著就好。” “是?!蹦侵秲鹤谝慌浴? 李學正道:“聽聞朝堂上舉薦陳公往知諫院,下官先在此為陳公提前道賀?!? 陳升之微笑道:“諫官議論朝政得失,有知無不言,言無非罪之名,老夫豈敢不言,但當今儲位未定,又如何敢言。輿論得失,存于一心之間,難也,難也!” 一旁莊學究心道,身為諫官也不一定非說不可。 “陳公議事論政向來秉持公心,當年一封彈劾殿帥無禮,那一封奏疏可謂字字珠璣,官員士人無不拍手稱快?!? 陳升之擺了擺手道:“都是年輕時的事了。” 話雖如此,陳升之的目光卻露出幾分銳色。眼下他老而彌堅,就算動怒之色外人也看不出絲毫火氣了。 學正繼續道:“依下官看來,只要是士心認可的,但言無妨。就算一時不被圣意所明,也可為公論所舉……” 陳升之聞言笑了笑,學正之言還是有幾分這個年紀官員的意氣在其中的。 二人說了一些朝堂上的事,一旁莊學究聽了也不懂,只得干站一旁。 這時候學正方才道:“學生此來,是為獻一首詩給陳公過目。” 陳升之點點頭,當即接紙過目,一看初時即笑道:“是三字詩啊?!? 過了片刻又道:“這似發蒙所用?有趣……” 陳升之邊說邊口中念念有詞,手指橫于腕上擊節。 最后陳升之放在一旁問道:“是哪位名儒所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