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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海市寸土寸金北外灘中心的江景豪宅,站在露臺上,能將黃浦江、陸家嘴和外灘的夜景盡收眼底。
千帆過盡,落日余暉。
廣闊浩渺江面的游艇和汽笛聲,是清晨的主旋律。
臥室,陳燼從咯吱咯吱的旋轉椅上起身,去洗手間沖了個冷水澡,才把那股躁發泄出去。
臉龐布滿斑駁的女孩拍立得相卡被丟進了垃圾桶。
側顏清冷昳麗的少女抱著一懷的娃娃,站在娃娃機前,指著機里那個遲遲沒有被釣上來的鬼臉狐貍,眉眼清淡,臉色很黑。
照片模糊到有了殘影,像是隨手一拍。
……
樓下客廳,哼著小曲的陳廳長有著異于中年人的精神矍鑠,顛著腳靠在沙發上,一邊聽著電視里放著的《甄嬛傳》,一邊埋頭打著王者。
時不時傳來兩聲唾罵。
直到電視機開關和網線被拔斷。
他這才撩起眼皮,看向面前掃蕩著茶幾上一桌瓜果的人,騰一下炸了:“陳燼!你媽不在家老子偷摸想打會游戲也不讓,反了天了你?”
“你媽說我半夜打呼嚕吵著跟我分床睡,說我不懂女人心,我網上搜了個女人多的劇來看,你發什么癲?!”
“喲,0杠8還混了個助攻,人家看你可憐讓你蹭的吧。”
陳燼覷了眼屏幕,抓握住茶幾桌布一抖,里面的瓜子花生殼一股腦全進了垃圾簍。
“混賬東西!”
陳岐山一拍扶手,狹長的眼轉了轉,精光畢露,“不對啊,又關電視又斷我網的……今晚有貴客要來?”
陳燼自顧自捻起電視遙控器丟進盒里,嗯了一聲:“人你也見過。”
“姓溫那姑娘對吧。”
老頭子幾乎秒懂,喉間溢出一聲得逞的哼笑,“都認識五年了人還沒追上,談了一半還能給人跑了,我地里撒粒西瓜籽現在也該瓜熟蒂落了。”
“天天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拽樣,我還以為你要打光棍到底呢,栽了這么多年還沒緩過來?報應啊。”
“她求著見我。”
陳燼臉都沒抬一下,指尖反復滑動著剛才那個來電界面,“人主動給打的電話。”
“你當我想接?”
陳岐山睇了他一眼,諷道:“暑假前還去了趟南京特意看人家,真當我不知道?”
“不過那姑娘確實有股狠勁,農村出生卻能在海市這種繁華都市落腳,家里一塌糊涂卻不自輕自賤,沒被拉入泥潭。”
他悠悠捏著茶柄啜了口茶,他自詡看人很準,“這姑娘才華橫溢,前兩年的全國金雞電影劇本大賽拿了金獎,去年又一聲不吭在國際紀錄片復評入圍,春晚編導都問我要她聯系方式呢。”
陳燼薄唇翹起點弧度,倚著墻的神情驕矜散漫。
但是很遺憾,本人卻好像不深諳這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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