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一會要開車,不能喝酒。” 溫熒本能反應攔住啤酒,脫口而出,“換杯橙汁。” “喲喲喲,還護上了?!你們還記得燼哥當年生日宴是怎么說的嗎?” 班長夸張地拖腔帶調,“‘酒駕犯法,大家都一樣?!?br> “這命中注定的宿命感,除了你倆,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對?!?br> 飯后三旬,陳燼拈出紙巾,溫熒下意識乖乖將臉抬過去,他一手掰著她的臉,給她拭凈唇瓣,動作霸道又細致。 “去提我的新車?!?br> 溫熒起身,挽著他的胳膊,眼底閃著生機勃勃的熒光,“Ferrari 488 Wight?!?br> 自從她那部職場重生短劇上市后,爆火了一把,一個月就賺了一百多w,加上之前的大獎獎金,溫熒趁著有空跟陳燼學了把車,拿下了這部白色法拉利488。 陳燼勾唇,啪嗒一聲,打火機摁出橙紅的火焰,垂著眼梢看她:“你敢不敢,用這輛車,跟我開到琰山?!?br> …… 驕陽大好的午后,一黑一白的兩輛敞篷超跑疾速掠入隧道,爭先恐后如離弦的箭矢,嗡鳴聲此起彼伏。 遠處的巍峨屹立的山巖連綿起伏,在血染般的夕陽下,遼闊而壯觀。 一團團驚人而綿密的乳狀云籠罩著天空,如奇跡般震撼。 兩人的車座上擺滿了熾艷的費羅伊德巨型玫瑰和啤酒,溫熒雙臂高舉,感受著涼風灌入身體,縱享著靈魂的自由。 來爬山看日落的人絡繹不絕,攀著嶙峋陡峭的巖壁艱難往上前行。 溫熒體力不佳,爬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直喘氣,期間一個不慎,腳踝還被尖銳的物體劃傷了。 身后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驀地掰穩她的肩,陳燼拽著她手腕,嗓音冷沉:“上來,我背你。” 溫熒眨了兩下眼:“可是我想自己爬上去更有成就感。” “自己爬?”男人嗤笑一聲,態度強勢不容置喙,“你摔下去渾身器官都能碎一輪?!?br> 溫熒抿了抿唇,幫他背著登山包,整個人放心而穩當地落入他遼闊堅硬的脊背上,雙手牢牢勾著他脖頸。 “這里疼不疼?” 微涼的指腹細細摩挲她的腳踝,陳燼邊背著她向高處攀登,側了側臉,“藥水和創可貼在最外層夾層里?!?br> “我沒事啦,就破皮而已?!?br> 溫熒有些好笑,皺起臉往男人頸窩蹭了蹭,“你別說話了,以前體育老師都說了,運動時說話耗費體力。” “老子體力費得起,還需要省?” 陳燼輕笑了聲,輕而易舉將她掂了掂,臉不紅氣不喘,步伐穩健安然,“就算爬一天一夜,哭的也是你。” 溫熒臉頰燙了下,只聽他緩緩開口:“無聊么?我包里有個相機?!?br> “潘柏早上給我發了條vlog?!?br> 她劃開拉鏈將一個佳能單反拿了出來,調試了一下,只見存儲頁面剛收到一條剛導入成功的視頻提示音。 應該還沒看過。 正是她那天托潘柏至始至終記錄下陳燼收到她每一份禮物的表情姿態和心情軌跡。 ——他當著千百莘莘學子的面砸話筒,為她背出分的主席臺。 ——暌違已久他取名的體育館二樓“好望角”。 ——他曾帶她一起翻過墻的音樂教室。 溫熒眼眶一下子紅了,像是膠片里噪點模糊卻永遠不會磨滅的青春印記,少年那張痞戾俊朗的臉鮮明分明,如一把熊熊烈火,燃燼了她心中的荒原。 她按下播放鍵,舉高他額前,讓他看得清楚。 陳燼腳步一滯,漆黑的瞳仁映入無數斑斕絢爛的光斑,交錯忽閃,他喉間一哽,像是難以置信,嗓音澀啞:“是你要拍的。” “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有任何遺憾?!?br> 溫熒彎了彎眼,雙手堅定按住他的肩,任由衣擺被涼風吹得翻飛鼓起,“你的每一刻我都會參與,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抵達山頂,廣闊的蒼穹已被金色的夕陽籠罩,落日熔金,漾起層疊綿延的壯麗。 陳燼五指交握住她的指縫,來到一片視野遼闊之地,從包里翻出幾沓不厚的相冊影集:“我媽前幾天從家里翻出我小時候的照片,非要我帶給你看?!?br> 溫熒接過翻看了一下,大多是陳燼兒時的生活照,沖浪、滑雪、攀巖,眉眼稚嫩中帶著囂張肆意,幼時就已能窺出五官俊美立體的雛形。 最下面一張合影畢業照引起了她的注意。 ——“頌德實驗幼兒園大(1)班畢業師生合影”。 落款日期:2006.6.18 居于后排男生中央c位的小陳燼眉眼桀驁肆意,眉骨挺括,相當惹眼。 溫熒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指尖一抖:“……你也是頌德的?我比你小一屆,我是2班的?!?br> 陳燼也愣了一瞬:“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