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斐然望著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嘴巴也泛著白,眉頭緊鎖著,像是疼得厲害,可是小嘴里也沒哼出聲。 “姨母,秧秧的藥呢?” “吃了,這會兒麻醉的勁過了,正是疼的時候,秧秧大哥也給吃了能止疼的藥,沒事沒事。”容雨棠親吻著女兒的手指,眼淚吧嗒一下落下來,轉頭看向許斐然,這稍長的衣衫,應當是驚春的。 “你怎的過來了?你義父允了嗎?” “狗洞。”許斐然的目光一直落在小秧秧臉上,垂著的小手緊緊握著,恨不得替她承了這份痛。 容雨棠被他“狗洞”兩個字驚住了,那是她原先府里的,秧秧原先鉆過的那個,秧秧身板小鉆得輕松,小斐然雖瘦小,卻也是七八歲的骨架,鉆過來怕是要吃點苦。 “有沒有受傷?”她空出一只手來拉起他的小手,撩了點袖子看,手臂是確實有些輕微的劃痕,她輕輕嘆口氣,“你自己跑出來,讓你義父知道怕是要罰你……” “姨母,我沒事,義父不會發現的,他這會忙著給許玉歌尋藥。”許斐然道,“容大將軍不許京中藥鋪賣藥與他們。” 容雨棠想著許玉歌遍體鱗傷的模樣,沉默了。 這時霜女和木芙歸來。 木芙搖搖頭:“我尋到那人后一直盯著,并未有其他行動,也未見什么人。” “木芙盯著,我回了一趟許府,已經有人往府里送了藥材,沒見著是誰。”霜女低了一下頭。 容雨棠搖搖頭:“無事,我一開始就知道這事不只是許玉歌一人所為,能讓她們把事情認下來的,肯定地位很高,不是輕易能動的,我也猜著是誰。” 她又親了親女兒的手指,柔聲道:“既然許玉歌愿意一人承擔,那她就該受鞭刑的苦,只是往后,我們要提防著那位趙姑娘,再有下次,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她好過。” 說著,眼中的鋒芒畢現。 “丞相府的趙嗎?”許斐然微皺起小臉。 “嗯。”容雨棠點頭,努力擠出笑容告訴他,“小斐然不用想這些,你既然來看妹妹了,就陪妹妹一會兒,差不多我讓木芙送你回去,可不許再偷偷鉆洞了,等妹妹好些我們就回去。” 許斐然點頭,拿凳子在床邊坐下來,就這么一言不發地守在床邊,眼睛都很少眨巴一下。 容城竹重新煎藥回來,發現姑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便道:“藥我來喂,姑母你不必過于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容雨棠想到女兒在現代已經飽受心臟病痛折磨,如今還是被疼痛折磨,她就忍不住難受,“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秧秧身體健康,平平安安,歡歡喜喜的。” 容城竹舀著湯藥,輕輕吹吹,慢慢送到妹妹唇邊,耐心地一點一點地喂著,時不時覺著旁邊有雙眼睛盯著, 他側頭,見這位許府的三公子緊緊抿著唇,一瞬不瞬盯著他調羹里的藥,喂得慢了,許三公子就急得不行。 像是喂得快些,藥下了肚,就能快些好一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