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方蘭臺宮,李靜洵和蘭臺神君對坐連池畔飲茶。 碧波蕩漾,紅蓮搖曳,清幽的蓮香撲鼻而來。 “師姐,我拖著不飛升,恐怕?lián)尾涣硕嗑谩D菚r我等在人間的同輩便只剩您一人。您還不考慮證道嗎?” 李靜洵當(dāng)初的宏愿可比姬飛晨簡單多了。八大天洲融合后,九州鼎立的局面已經(jīng)完成,李靜洵便將宏愿功德的另一半拿到手。如果她愿意,可以效仿蘭臺神君證道。可她遲遲壓著自己的修為,仍維系在天仙巔峰。 女仙笑著婉拒:“還差一點。當(dāng)初九靈元妃證天神道業(yè)時,曾與天下眾生結(jié)因,還要在人間了卻這段因緣。” 俊美的男子不贊同道:“師姐在人間施惠眾生,濟(jì)世救人千載,什么因緣也都還了。你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為他嗎?” 雖然九大天宮開辟后,每一主宮皆有神君鎮(zhèn)守。但大多如天凰娘娘這般,僅僅是化身鎮(zhèn)守。說到底,太極界不容許天仙駐世,更別說道君真身長時間逗留。 蘭臺神君如今為昔年友人苦留千年,如今最后一位友人也順利度成天仙,正好接入自己的仙境享福。等飛升之后,他留在蘭臺宮中的,便僅僅是一尊化身了。那時候,以真身駐留人間的,唯有姬飛晨一人。 李靜洵遲遲不肯前往天域太上圣境,不就是為了他嗎? 女仙一聲長嘆:“太上圣境不歡迎我,師弟又不是不知道?” “……”神君一時語塞,隨后又補(bǔ)救道:“大師兄那邊可能另有隱情,但天晨子師兄卻真心實意。還有咱們那些同門,都對師姐想念得緊。再說,師姐自開道天又不是做不到?除卻仙道身份,師姐化身天魔之主,也有天魔之君的業(yè)位。到時候,不住在太上圣境就好。” 伴隨神羅大師兄歸天,返還玉華道君本相,已經(jīng)開始著手追查李靜洵的來歷。雖然因為太陰神女的警告而不敢和外人多言,但道君明里暗里的態(tài)度讓李靜洵有所明白。 “這是一方面,我不欲前往天域,免得引發(fā)波折恩怨。另一方面,的確是不想他孤零零一個人留在人世。我擔(dān)心他一個人在人間,沒人看著的話,又會引發(fā)大變故——” 正說著,人間諸海乍起巨浪,日月失色,天地倒轉(zhuǎn)。 李靜洵和蘭臺神君探究天道,紛紛變了臉色:“在此刻開天?” 蘭臺神君趕忙出手?jǐn)r住撲向極東青華天洲的浪潮,穩(wěn)固蘭臺宮。 二人猶驚未定,彼此對視,顯然二人對這一場變故倍感意外。 神君心思飛快轉(zhuǎn)動:看這情景,師姐并不了解開天的內(nèi)情,這么說,太元道尊并沒有對她有安排? “你瞧,這變故已經(jīng)開始了。”李靜洵望著黃庭神尊在無量真空的戰(zhàn)斗,不覺露出幾分憂色。 少年神君眨眨眼:“師姐擔(dān)心他?” 李靜洵收回目光,端起琉璃盞小嘬一口仙茗:“到底數(shù)千年的交情,就算為龍淵的局勢,也要看顧他的安全,不是嗎?” 你就倔吧!不管怎么問,你總能找到理由! 少年聳聳肩,懶得繼續(xù)逼問,二人繼續(xù)靜坐飲茶。 可太元開天,二人哪里坐得住? 雖然是太上宮的門人,他們倆一個跟姬飛晨交情頗深,一個跟幽冥教主有緣,喝茶時心思早就飛到外面。 最終,神君打破僵局:“師姐到底對他是什么感覺?愛情?友情?宿敵?兄妹?還是其他什么?”千年以來,龍淵和太上宮能通力合作,離不開二人的調(diào)停。如今龍淵和太上宮已經(jīng)有了一對情侶,甚至姬李二人的弟子都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這兩位卻仍是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 說不親近,二人卻關(guān)注彼此,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方下一步動作。說親近,卻又始終不肯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各居一地遙遙相對。 “你今天話很多。” 少年神君咧嘴一笑,笑容猶如陽光般燦爛:“快飛升了,總想問清楚,不是嗎?”外面的戰(zhàn)斗雖然激烈,可蘭臺神君明白此刻不是出手的時機(jī),而且他也打算試探李靜洵的態(tài)度。 蘭臺神君和幽冥教主有交情,想要出面救人。可自家?guī)熃氵t遲不飛升,在人間也是一個大麻煩。倒戈任何一個陣營,都會對敵人造成莫大威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