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風,對不起—— 過去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的陳云香在這一刻,無比的后悔。 為了所謂的復仇,她把無辜的靳風卷進來。 拆散他和青梅,害他英年早逝。 她可真是可恨哪。 如果她不來復仇就好了。 如果她沒出現就好了。 靳風就不會死。 他會活得好好的。 也許還會和程錦繡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幸福一生。 悔恨與內疚不斷地蔓延至陳云香的五臟六腑,窒息般的疼痛布滿周身,陳云香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看著警局外面來來往往的車輛,陳云香忽然一把掙脫開保鏢們的束縛,瘋了一般地朝馬路上跑去。 看出陳云香尋死意圖的靳寒舟立馬對保鏢喝道,“攔住她!” 保鏢頓時朝陳云香跑開的方向追去。 不一會兒,就將羸弱無力的陳云香給拽了回來。 陳云香見被抓住,不斷地掙扎,“放開我!” “讓我死。” 她滿眼懇求,“讓我去陪他。” 靳寒舟走到陳云香的面前,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去陪他?他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他?偏要去惡心他?” 陳云香驀地一愣。 “就這樣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我沒法讓你長命百歲,讓你過幾年生不如死的生活,還是可以的。” 胃癌靳寒舟是無能為力治好的。 但是想要延長陳云香的生命幾年,他還是可以的。 陳云香想要尋死好去陪靳風,靳寒舟偏不讓。 他要她生不如死,再慢慢死去。 陳云香被靳寒舟秘密送去了他的藥物研究所,充當那些醫學天才的小白鼠。 她本來可以體面的死去。 可她偏要作死。 如今她想死都暫時死不成了。 等待她的,將是暗無天日的折磨與研究。 - 陳云香被靳寒舟帶走的事情,靳寒川收到風了,但他并沒有去管。 他坐在靳風的辦公室里。 看著這個他從小就待到大的地方,滿是窒息的心痛。 他的大樹倒了,他再也不會在別人說他是私生子的時候,挺身擋在他面前,厲聲呵斥那些說他私生子的人。 更不會安慰他說,他不是不恥的存在,是他靳風的驕傲。 靳寒川閉眼,滿是孤寂地坐在靳風的辦公椅上。 - 靳風的后事,靳家很快就辦下去了。 靳老爺子老年喪子,一下子又老了十歲。 下葬完靳風后。 靳老爺子便把靳寒舟叫了過去。 看著眼前和兒子七八分相似的小孫子,靳老爺子眼眶微微泛紅地說,“你爸走了,靳家理應你來接管。” 靳寒舟想也不想地回答,“別了,我是不會和許簡一離婚的。” 靳老爺子一副破罐不怕摔的語氣說,“算了,你不想離就不離。” “你回來,我把寒川調去國外。” 被靳老爺子如此‘厚愛’,靳寒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甚至覺得心里一片寒涼。 靳寒舟目光深諳地看著靳老爺子,“您這樣,將我大哥置于何地?” 一提及大孫子,靳老爺子就滿臉的嫌惡和抵觸,“他管理能力確實不錯,但他到底不是你爸的婚生子,而且他還有一個如此可惡的媽。” 靳老爺子本就對靳寒川的出身諸多嫌棄,如今兒子因他母親,才會忽然離世,老人家是徹底厭惡上這個大孫子了。 靳寒舟覺得挺諷刺,“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誰生的。您培養他的時候,怎么不嫌棄他不是婚生子?” 靳老爺子心直口快,“要不是你小時候身體不好,醫生又斷定你活不過二十一,我又怎么會培養他一個私生子來接管靳家——” 書房外頭。 靳寒川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面。 他手里的托盤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養生粥。 靳老爺子這兩天幾乎沒有怎么吃過東西,靳寒川擔心老人家身體承受不住,便親自熬了點養胃的營養粥,想著給老人家暖暖胃。 卻不曾想,聽到了這樣的話。 靳寒川垂眸看著手里的養生粥,嘲弄地扯了扯唇。 他轉身,無聲無息地離去。 書房里。 靳寒舟很輕地笑了一下,“爺爺還真現實啊,以前我是病秧子,您覺得我沒希望,所以選擇培養大哥,如今大哥讓您感到厭惡,加上您覺得我換了心,不會英年早逝,所以又想栽培我。” 靳老爺子的現實讓靳寒舟覺得他很涼薄。 縱然靳寒舟和大哥靳寒川不算親。 但靳寒川這些年來為靳家的付出與努力,靳寒舟卻是有目共睹的。 可如今,靳老爺子一句話就全盤否定了靳寒川的努力,這讓靳寒舟一個局外人都覺得心寒。 既然嫌棄對方的出身,一開始又為什么要給對方希望與期待? 給了希望和期待再狠狠碾碎,這不是純純的耍人玩兒呢。 他的好大哥若聽到這種話,不知心里有多寒涼。 他一個局外人都心寒得透透的,更別說這些年來,為繼承靳氏,起早貪黑,不曾松懈過學習的靳寒川。 靳寒舟搖了搖頭,并不接靳老爺子遞出的橄欖枝,“陳云香再如何不好,他靳寒川也是您和我爸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您說廢了他就廢了。 您這樣的為人處事,讓我感到害怕,我在想,如果我沒能將靳氏發展到您想要的成果,您是不是也會像丟垃圾一般,將我丟棄。” “我——”靳老爺子下意識想要辯駁,但靳寒舟并不想聽,他態度堅決地說, “總之,靳氏,我不會繼承,我不喜歡經商,也不想被束縛著。至于您要不要給我大哥打理,是您的事情。” 靳寒舟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靳老爺子的書房。 靳老爺子沒想到靳寒舟對靳氏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氣得跌坐在辦公椅上。 靳寒舟下樓的時候,正好聽到傭人在那嘀嘀咕咕著,“大少怎么把給老爺子的粥都給倒了啊。” 靳寒舟聽著傭人的話,眸光微微閃了閃。 他走過去問傭人,“我大哥來過?” 傭人說,“大少前面帶了粥過來,說是給老爺子熬了點養胃的粥,剛剛還要親自送上去呢,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下來將粥倒掉,就走了。” 聽完傭人的話,靳寒舟猜到靳寒川是聽到老爺子的話了。 他掏出手機,給靳寒川打了個電話,“見一面吧。” - 兄弟倆約在了池俊的清吧見面。 靳寒川先到的。 他坐在吧臺那,點了杯酒,直接仰頭一口悶,似是有意想放縱。 靳寒舟進來的時候,靳寒川剛叫了第二杯酒,仰頭在那喝著。 靳寒舟走過去,在靳寒川身旁的圓凳上坐了下來。 吧員問靳寒舟喝點什么。 靳寒舟點了杯飲品,并未點酒。 他偏頭看著正在狂飲烈酒的靳寒川,音色不冷不淡地問著,“爺爺的話,你都聽到了?” 靳寒川放下酒杯,語氣有點沖,“你是來跟我炫耀的嗎?” 靳寒舟擰眉,語氣有點無奈,“我從未想過要跟你爭靳氏。” 一開始是因為自己活不長,不想浪費時光在這種事情上。 后來他卻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經商方面。 他是比不上從小耳濡目染的靳寒川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