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靳寒川為人處世比較圓滑,善于偽裝,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十足的商人標配。 靳寒舟討厭和人虛與委蛇。 他也不喜歡生意上的條條框框。 他愛自由,不愛被拘束。 何況他身上還有其他擔子—— 靳寒川又點了一杯烈酒,一口悶掉后,冷嗤,“你需要爭嗎?” “你光是站在那,就有人把這個位置送到你手里。” 這話靳寒舟沒法反駁。 靳寒川連著喝了三杯酒,酒勁有點上來了。 他看著靳寒舟,絲毫不掩蓋妒忌地說著,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真的很妒忌你,因為你什么都不用做,僅僅因為一個身份,就能得到我拼命努力去爭取的東西。” “是非婚生子,是我可以選擇的嗎?” “不打算給我繼承,為什么又要培養(yǎng)我。” “為了這個位置,我連自己的理想都不能有,只能為這個位置學習著,努力著,憑什么你一健康起來,我就要退位讓賢。” 酒后吐真言,靳寒川將心里的不滿和不公一吐為快,“你比我優(yōu)秀就算了,可你游手好閑,就知道吃喝玩樂。” “可即便你是扶不起的阿斗,爺爺也想把那個位置給你。都是他的孫子,都是靳家的血脈,就因為我媽沒你媽家有權(quán)有勢,我就只能給你當踏板。” “也許我當年就不該——” 不該什么。 靳寒川沒再往下說,他醉了,人趴在吧臺上。 靳寒川的話雖未說完,但靳寒舟懂他未完的話是什么。 他是想說后悔七歲那年,挺身擋在他面前的事情吧。 看著靳寒川額角處那個面積只有拇指指甲蓋大小,類似蜘蛛網(wǎng)形狀的傷痕。 靳寒舟不由想起那一年,兩人同時被綁架時。 他因為不配合,被綁匪狠狠教訓。 八歲的靳寒川見他被打,沖出來擋在他跟前,最后卻挨了綁匪一腳,人撞椅子上,導致額頭那,留下了永久性的傷疤。 “雖然我們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我喚你大哥,從未虛過假。” 靳寒舟就是受了一點恩,就銘記于心一輩子的人。 縱然他后來與靳寒川的兄弟情愈發(fā)的塑料,但他叫對方大哥的時候,卻是真心實意的。 靳寒川擋在他身前的舉動,靳寒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額上的疤更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這個跟他同父異母的大哥曾護過他。 想到這里,靳寒舟不由嘆了口氣,他抬手握了握靳寒川的肩頭,真心實意地說著, “不管你信不信,以前我就沒打算要跟你爭,現(xiàn)在也一樣。我還是喜歡當那個伸手就能穿衣的紈绔子弟,你們商人那一套,不適合我。” 完了,他又感慨說,“其實當你弟弟還挺幸福的,什么都不用干,就有錢花。” 靳寒川并沒有搭理他,也不知是喝醉了沒聽見,還是純屬不想搭理他。 見靳寒川不做聲,靳寒舟也不再多說,“你喝醉了,大嫂號碼報給我,我給你把大嫂叫來。” 靳寒川沒吱聲。 靳寒舟見此,自己去探靳寒川的口袋。 將他手機從兜里抽出來, 用他的人臉解鎖了手機屏幕。 點開通話錄,撥通了溫柔的號碼。 “大嫂,是我,寒舟,嗯,大哥喝醉了,你來接他回去吧。好,我等你。” 打完電話。 靳寒舟便將手機給靳寒川放了回去。 看著滿是失意的靳寒川,靳寒舟心中微微嘆息。 靳寒舟覺得自己和靳寒川算得上是對難兄難弟了。 他媽有病,他媽也有‘病’。 兩人都沒啥好的童年。 其實靳寒舟小時候還欺負過靳寒川來著。 那個時候,靳寒舟恨靳寒川和他媽搶走了靳風,害程女士掉眼淚,害他經(jīng)常見不到爸爸,所以在上幼兒園遇見靳寒川時,他帶著一群同齡小孩,把大他一歲的靳寒川給揍了。 那個時候的靳寒川如同木偶一般,被打也不知反抗,就傻愣愣的站著被打。 然后靳風得知這個事情后。 把靳寒舟給訓斥了一頓,還讓他跟靳寒川道歉。 護短又一身反骨的靳寒舟怎么可能會道歉的。 第二天,他又獨自一人把靳寒川給打了。 后面靳風大概是怕靳寒舟繼續(xù)欺負靳寒川,就給靳寒川轉(zhuǎn)學了。 后面靳寒舟再次見到靳寒川時,是七歲那年。 那年程女士病得厲害,出現(xiàn)被害妄想,把靳寒舟的手給燙傷。 過來給靳寒舟上課的老師看到他手上有燙傷,便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靳風。 靳風在得知靳寒舟被程女士虐待后,就強行把他從程女士身邊搶了過來,并接到了老宅去生活。 那個時候,靳寒川也跟靳寒舟一起待在老宅。 靳風估計是想培養(yǎng)他們兄友弟恭。 特意跟靳寒舟說他和靳寒川是兄弟,要同心同力,不能傷害對方,要互相幫助,團結(jié),友好。 靳寒舟當靳風的話在放屁,但靳寒川卻很聽靳風的話。 還真對靳寒舟兄友了起來。 面對靳寒舟的敵視,他視而不見。 甚至為了跟靳寒舟打好關系,他還自爆陳云香對他做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許是同病相憐吧。 加上又還是小孩子,沒有雙方的母親在中間拉仇恨,兩人那陣子,處得還真像對親兄弟的。 只是剛培養(yǎng)出來的那點兄弟情,在綁架后,就分崩離析了。 靳寒舟封閉內(nèi)心,從此不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從北城回來后,又因為立場不同,兩人幾乎沒怎么接觸,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那點兄弟情,就逐漸只剩下虛偽的客套了。 - 溫柔在十幾分鐘后就趕來了。 溫柔柔聲詢靳寒舟,“大白天的,他怎么把自己灌醉了?” 靳寒舟說,“爺爺因為父親的事情,說了些難聽的話被他聽到了,他心情不好,便喝了幾杯。” 溫柔聞言,很是心疼地看向靳寒川。 明明是婆婆造的孽,卻要他來承擔苦果。 無聲地呼了一口氣,溫柔上前去,欲要將靳寒川扶起來。 奈何她力氣實在是太小,而靳寒川又一米八七高,身體比較強壯,她根本扶不動他。 無奈之下,溫柔只能求助靳寒舟這個小叔子,“可以幫我把他扶上車嗎?” 靳寒舟點點頭,彎身將靳寒川的手搭在肩頭上,與溫柔一人一邊,將靳寒川扶出了清吧。 將靳寒川放到副駕駛座上,幫他系上安全帶。 溫柔拉開駕駛座的門,跟靳寒舟道別后,便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靳寒舟在目送兩人離開后。 也去坐上自己的車,駛離了清吧。 今日靳風下葬。 許簡一雖未去送葬,但也沒去上班。 她就在家里畫設計稿。 聽到車子的引擎聲響起,許簡一立馬放下手里的畫筆,起身朝樓下跑去。 靳寒舟剛從車里下來,懷里就撲進了一個嬌軟人兒。 小姑娘很用力地抱著他,仿佛在無聲地安慰著他些什么。 靳寒舟心中騰起一股暖意。 低眸看著懷里的小姑娘,靳寒舟幅度很小地勾了一下唇,“今天又是許黏人了?”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