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臥室里。 剛把人帶回家的許簡一直接將靳寒舟身上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 赤橙色的燈光下,背對著她的男人冷白的身軀到處都是肉眼可見的疤痕。 看著男人手臂,背胛,大腿上那些凸起的增生刀疤,以及左邊腰腹下方那條猙獰的刀疤,許簡一眼睛像是忽然被強光照進去一般,酸澀無比。 她抬手,剛要撫上男人腰間的刀疤。 卻被男人側身躲開。 伸出的手落了空,許簡一下意識抬眸去看靳寒舟。 靳寒舟俊美深邃的面孔帶著少許自卑,他下意識用手把刀疤擋了起來,“很難看,沒什么好摸的。” “不難看。” 許簡一移開他的手,重新撫上他的刀疤,他還是想躲,但許簡一在意識到他想躲之前,喝住了他,“別動。” 靳寒舟被她這兇巴巴的一喝,沒敢再動。 但他的身體很僵硬。 “是不是很疼?” 許簡一邊撫摸刀疤,邊問他。 “不疼。”現在確實不疼,畢竟傷疤都好了。 至于當時疼不疼,靳寒舟并不想跟許簡一說。 靳寒舟從未想過要以此來博取許簡一的同情,他只是太痛苦,需要個宣泄痛苦的方式,他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讓許簡一可憐或者憐憫他的。 是不是真的不疼,許簡一心里有數,她也沒有多問。 她只是站直身體,貼上去,繞背抱住靳寒舟,閉眼不容置疑地說,“明天跟我去一趟心理科。” 靳寒舟一聽這話,下意識抵觸,“我沒病,我不去。” 也許是因為程錦繡曾被下人說過瘋子和神經病的原因。 靳寒舟對心理科這三個字,有著生理上的抵觸。 靳寒舟其實不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病了,他只是不愿承認,自己跟程錦繡一樣,成了一個‘瘋子’。 他不想要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努力地把自己裝成了一個正常人。 許簡一也是得過抑郁癥的人,她清楚別人看抑郁患者的眼神是什么樣的,她也知道靳寒舟在顧慮什么,她用力地抱緊他,將臉貼著他光潔的后背,柔聲細語地說著,“靳寒舟,我會陪著你的,別怕。” 溫柔的小奶音似有安撫人心的魔力,原本還很抗拒的靳寒舟低低嗯了一聲。 - 今晚爸爸媽媽一起陪著睡覺,三個小家伙別提多興奮了。 一直不睡覺。 三寶靠倒在許簡一的肚子上,頭枕著許簡一的腹部,把一只腳丫盤起來放到嘴里,抱著啃。 大寶斯斯文文地靠在床頭那看二寶蹦迪,時不時鼓了一下掌。 二寶站在床中央,雙腿叉開,跟嗑藥似的,一直在那點頭,兩只蓮藕般的手臂,還很有節奏地在那上下晃動。 看著就賊萌。 許簡一其實不是個特別愛笑的人,只是習慣了逢人就笑。 但有了三個孩子后。 許簡一只要看著他們,嘴角就沒下來過。 小孩子的感染力太強了。 能治愈一切。 想到這里。 許簡一不由偏頭看向另一邊床頭的靳寒舟。 他面色淡淡地靠在那,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又或者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臉上并沒有過多的笑容。 他就像是個戲外之人觀戲一般,戲里的人幸福美滿,皆與他無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