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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聽到柳白的教導,也是心頭一震,然后....便沒有然后了。
說到底,對于春風得意之人來說,人是永遠教不會他的,只有事情,能讓其真正銘刻于心。
柳白教導陳銘不可眼高手低,但此刻的陳銘只覺得自己是當真有才能,又豈會有這樣的顧慮?
柳白沒有再說。
他對于別人的善意,永遠都是點到即止,至少自己是問心無愧。
“柳相,出了一點事。”
就在此時,蒙毅腳步匆匆,來到了柳白的身旁,微微皺眉,輕聲開口。
看著陳銘離去后繼續結交其他官場同僚的身影,柳白索性也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怎么了?”
蒙毅繼續壓低聲音道:“東海郡那邊,陶實宗正仿佛是反了性子,這一茬殺得實在是太過火。”
“有個罪吏知曉淫祀這件事上面,貪墨太多,難逃死罪,索性在家中挑起一根竹竿,將布條掛起,說是我大秦逼反。”
“雖然只有一刻鐘便被生擒。但....陶宗正在東海郡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這一番東海郡上下官員聯合一心,竟是有聯合上奏的意思。”
“硬是要將‘逼反’這個罪名扣在陶宗正的頭上。”
蒙毅說著說著,自己的語速也是略微快了一些,顯然是有些生氣。
陶實在東海郡殺的過分嗎?
除卻手段著實是狠厲了一些,殺伐太甚!于秦律而言,陶實這樣的做法,反倒是極為符合昔年商君變法之后的‘嚴法’之則。
但....事情麻煩就麻煩在...那個罪吏拿了根竹竿,掛起了旗。
不管上面寫了什么,甚至就算是一根破布條也無所謂。
這種行為就代表著....造反!謀逆!
因為陶實而起,便有了陶實的‘逼反’罪名。
柳白聽到蒙毅稟報完這些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啊!好一個東海郡的官場、”
“易川這個黃泉路上的斷頭鬼,倒是將這個官場整治得不錯啊!還是說御史監的游航,早早就做下了底子?”
“上下其手,沆瀣一氣。覺得陶實這一次出了點事情,被麻煩纏身了,顢頇了,想要用陶實的性命,來牽扯住對于東海郡的官場清掃是不是?”
柳白差點都被氣笑了。
一個必死的罪吏,扯起一根破布條竹竿,就能扯上謀反,那他柳白穿著衣服在泥潭里面打個滾,算不算穿上了大秦皇帝的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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