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溫素心中就是一條,她為人木訥從不會想別人的意圖。 現在竟會不自覺開始去想謝琛。 她臉上泛紅,低頭快步離開。 半路溫素遠遠看見劉瑤坐在紅木欄桿上對著她招手。 溫素在原地躊躇片刻,還是過去了。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劉瑤緊盯著他,表情實在稱不上友善。 溫素開始后悔過來,她實在不想跟人起沖突,那些攻擊和否定都是惡意,她能妥協就妥協,能遷就就遷就。 可是現在涉及謝琛,她沒辦法跟以前一樣后退,只能強撐著。 劉瑤撐著欄桿下來,逼到她臉前,“為什么不說話,你這是個什么表情?看不起我?” 溫素一愣,她一貫沉默,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算被人看出幾分,那也是忐忑不安。 劉瑤卻像受到什么刺激,恨恨指著她厲聲大叫:“你當你自己是什么東西,敢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也配覺得我可憐?你一個離過婚凈身出戶的爛破鞋,覺得我可憐?你這個站在路中間碰瓷,什么事都沒有還賴在別人家不走的下賤蕩婦才無恥可憐!” 劉瑤氣得雙眼通紅,自從喜歡上謝琛,所有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她,覺得她手段盡出,人家連眼風都掃不到,可憐又可笑。 更可恨,她剛才就讓人去調查這個新出現的女人,她不調查還好,一調查險些被自己氣死。 那天明明是她難得好心體貼,心疼他連日酒局,幫他把時間推到晚上,讓他休息一下。 結果倒好,便宜了眼前這個賤女人,硬叫她先登堂入室得了手。 劉瑤現在一想到,這女人機會還是自己創造的,就忍不住想要動手狠狠扇她幾個耳光。 只是她雖然任性易怒,但不是沒有腦子。 小湯山上溫泉眾多,哪怕為了安全,也會在隱蔽處多設攝像頭,說不定現在就有一個正對著她們。 萬一再被這賤人拿來跟謝琛多嘴,謝琛對她的印象就更差了。 溫素不解,她的表情難道真的有問題?怎么她會氣成這樣。 溫素后退幾步,想著拉開距離,避免再被誤會。 劉瑤已經誤會了,以為她想跑,氣得直哆嗦,指著她的鼻子,“要去找謝琛告狀了?你不會真以為他喜歡你了,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物……” 她的視線掃到身后,突然頓住,聲帶仿佛被掐住,僵硬在原地。 溫素轉頭,就埋進一片溫熱的胸膛,肌肉起伏的觸感連帶著胸腔的震動傳到溫素臉頰。 “道歉。” 謝琛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睛也沉,森森盯著劉瑤,一瞬間劉瑤的臉和眼睛就一起紅了,硬是倔強,沒有出聲。 劉市長從后面大步趕到,直接在她背上拍了一記,聲音很響,劉瑤都趔趄。 但溫素看到他拍在劉瑤后背的手,五指并攏,手心弓起,是空心掌。 顧名思義空心掌,聲音很大,疼痛卻是空的。 她小時候,每次不能讓父親滿意,母親就會在父親面前用這樣的空心掌打她,她也會哭的震天響,以此來避免父親動手。 這算得是她幼時為數不多的溫馨記憶。 回憶擊中柔軟,和眼前景象重合在一起,溫素渴望的、奢望的、從未得到的,來自父親的愛。 艷羨還是嫉妒的情緒,溫素理不清楚,只是眼淚快要涌出來。 她瑟縮伸手拉住男人的胳膊,她能不能離開?她不想在別人面前哭。 她也不想成為爭執的源頭,那些目光落在她身上像炭,燙的厲害。 劉瑤這樣的喝罵,她能忍。 不值得謝琛為她出頭,得罪市長。 謝琛沉著臉沒動,掃過她瑟縮的后頸,眼眸暗涌,周身氣壓低得凝霜。 劉書記見狀,再看劉瑤死咬著嘴唇就是不張口,重重嘆口氣,對著溫素笑得歉意,“對不起,溫小姐,是我跟她媽媽太慣著她了,我替她道歉……” “不用……”溫素連連擺手,話像含糊在喉嚨里滾,“……沒關系。” 謝琛看了她一眼,見她實在面色狼狽,抿了抿唇帶她離開了。 從初遇到現在,短短幾天,已經足以謝琛將這個女人看透徹。 她柔弱,寡斷,快到三十還有著愚蠢的天真,是一個沒有原則、懦弱的好人。 無法承接別人的惡意,只會委曲求全,想以自己的退讓換來別人的饒恕。 他不喜歡這樣的懦弱,可隨著自己的心思也沒有放她離開。 回到飛羽閣,謝琛坐在靠窗的位置抽煙。 窗外枝繁葉茂,他逆著光,在一片繁花似錦里如山似海,強勢凜冽的壓迫感,侵襲得她無所遁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