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素低頭,心如擂鼓。 謝琛看過一句話,人在環境急劇改變,受到刺激的時候,回憶就會倍至。 她看劉瑤時羨慕的眼神,根本掩蓋不住。 管平調查出來的資料顯示她父親這個人,雄心壯志卻沒有本事,像地里的韭菜被資本陷阱割了一茬又一茬。 錢越虧越多,脾氣卻越來越大。還有出警記錄,家暴、聚眾鬧事,她不會有安穩的童年。 人終會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頓一生。 謝琛盯著她看很久,長煙燒長的灰燼折斷跌落,心中還是憐惜,他最終妥協,“會騎馬嗎?” 溫素靜默幾秒,才遲緩抬頭,第一眼就是男人腳邊煙灰彌散。 她忍不住瑟縮一下,她父親有很多這樣的時候,煙灰越多代表心情越差,她越要小心謹慎。 可是,騎馬?溫素不明白為什么是騎馬?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劉瑤起了爭執,是負面桃色談資,還影響到了他和市長的情分。 他難道不該盤問算賬嗎,至少也要讓她承認錯誤,可這跟馬有什么關系? 溫素怔住,猶疑許久,男人只是定定看她,目光傾注,恍如實質。 溫素緊咬嘴唇,“我不會……” 謝琛起身朝外走,“跟上。” 以前在后面山腳下有一片還算平正的土地,杜建平原本是準備要做高爾夫球場的,后來有個同行笑話他,東西不分,硬要在古香古色中摻垃圾。 他聽到后,立即改成了馬場,還效仿古代騎射,在馬場里加了很多靶子,身形全部跟那個同行神似,一時傳為笑談。 很多無所事事的二代們群涌而來看笑話,來了就流連忘返。再后來二代們住的時間長了,連帶著家里人也來。 杜建平這個度假村一躍成為權貴集中地,在上層圈子里名聲大噪。 謝琛以往來昌州的時候,都是住在這里。市里那套小兩居只留作懷念用。 這次他要在昌州長住,新住處裝修還未完工,度假村又不適合久住,小兩居低調不惹人眼,他住著正好。 思緒飛著就來到馬場,他在這里也養了幾匹馬,此時訓馬師牽著一高一矮兩匹馬遠遠地走過來。 溫素眼睛都瞪大了,謝琛牽過矮馬走近她,出乎意料的,溫素沒有聞到絲毫牲畜身上常有的氣味。 并且那矮馬看起來就是大馬縮小的幼態版本,體態都顯得萌圓。 謝琛見她圓溜溜瞪著眼,笑了一聲,“摸摸它。” 溫素一時不確定,看了看謝琛,再看看馬,最后謝琛淡笑的嘴角給她了勇氣。 她不敢摸馬的頭,小時候她家里來過一只打遍全街道無敵手的霸王貓,意外的對她非常寬容,允許她在上貢自己的零食后,摸摸它美麗的皮毛,四肢后背肚子都可以,唯獨頭不行,她母親就笑絕對是只公貓,因為只有男人的頭才不能摸。 溫素將手慢慢輕輕地靠近它的背,那里也是貓貓最寬容的地方。手剛要碰到,小馬就開始蹬馬蹄哼叫,謝琛將溫素拉到它的身邊。 “那是馬的敏感點。”馬體的背部耆甲高度敏感。 謝琛帶著溫素來到小馬的正前方,抓起她的手放在小馬的鼻梁上,柔刺的觸感一瞬間占據手心,減退了他貼在手背上的溫度。 溫素努力將注意力投放在小馬身上,它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 皮毛鮮亮,杏核般的大眼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溫素清晰看到它眼中倒影,自己的,和男人的交疊在一起。 她好像還看見男人的眼神都變得溫柔。 她心中一顫,忍不住抬頭看他。 卻礙于身高,她只能看見一個胡茬刮得很干凈的下巴。 謝琛隱秘勾起唇,從訓馬師手里接過草果糖塊放在溫素手里,“你喂喂它。” 兩對神似的杏核大眼,再次開始對視,純真,淺顯。 謝琛眼神柔和。 像他這樣世俗里摸爬滾打的人,都會喜歡這樣的單純。 她瓷白的側臉,小巧的翹鼻,一汪泉水般的杏核眼。 瞇起來的弧度,像一把小鉤,鉤的喉結鼓動。 只是他向來對女人有風度,眼下她驟然經歷變故,惴惴不安,需要時間去平復。 他有耐心,等得起。 溫素先喂的草果,小馬非常滿意,等吃到還有糖塊,小馬都激動起來,四只蹄子磨著地,埋頭在溫素手里翻來覆去的舔,就像人遇見好吃的,恨不得將碗都舔干凈。 舌頭粗糲的感覺磨得她手心發癢,溫素忍不住笑出聲。 謝琛意外,還是第一次聽見她笑,眉開云霽,唇角的弧度讓人見了都覺得爛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