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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是嗎。”曹操只以為顧楠是在與他說笑，沒有在意。

    躺了下來，輕靠在了地上的一塊石頭邊，看了一眼顧楠懷中的無格，眼中帶著幾分懷念地說道。

    “從前我也喜歡練劍，長(zhǎng)以游俠自居，想能輕衣快馬，執(zhí)劍仗義，這般之人豈不快哉？”

    “不與先生說笑，當(dāng)年也曾做過許多胡事，我曾和本初一同劫過親。那新娘生的好看，我二人一時(shí)興起就劫了來，也沒做別的，劫了就放掉了。”

    “結(jié)果一家的人都追了出來，逃跑的路上本初摔入荊棘之中，我就指著他大叫：賊于此處，自己轉(zhuǎn)身就跑，本初當(dāng)時(shí)的模樣，嚇的臉色都是青白，哈哈哈。”

    曹操笑著也不知道是笑得太過，還是為何，笑得眼角濕潤(rùn)。

    “那般的日子現(xiàn)在想來著實(shí)荒唐，但是卻也快活。”

    “奈何這世道，不叫人安。”

    或許只有生于亂世的人知道一個(gè)安字是如何難得，在一個(gè)世間的禍亂之中，又怎能茍全。

    “顧先生，你說若是世間本苦，人生來做什么？”

    曹操問了一句。

    顧楠抱著微涼的無格，劍身靠在她的懷里。

    “生來受苦吧。”

    ······

    曹操不再發(fā)笑，突然，轉(zhuǎn)而問道：“顧先生，你要那兩吊錢，是用來做什么？”

    “···”顧楠頓了頓，回答道。

    “說是要給綺兒買一把好些的劍，到現(xiàn)在也沒買過。”

    “綺兒啊。”

    曹操眼中溫和，那小姑娘在府中處處小心，那般大的孩子，懂事的叫人不知該說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劍：“那便送一柄好的。論及寶劍，操倒是偶爾過幾把，便當(dāng)是叔伯之禮便是。”

    ······

    夜里的軍營(yíng)之中，四下的營(yíng)帳皆暗，只留有一處的營(yíng)帳中的燈火尚且亮著。

    燈火將人影投在帳篷上，在火光的抖動(dòng)下，人影也緩緩的波動(dòng)。

    帳中三人，其中一人坐在主座上，身上穿著甲胄，頭戴武冠，兩處雁翎在側(cè)。面容英武，眉目之間多有一股逼人的銳氣，嘴角留著些許胡須，多添了幾分氣概。身段修長(zhǎng)，披著一件犀皮鐵甲，內(nèi)襯黑衫。氣度凌然，只是看去就叫人折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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