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荊王府。 “哈哈,賢昆仲可是久未登本王這扇門,今日是什么風(fēng),將您二位給吹來了?來來來,快快入座,本王命人這就籌備酒宴,咱們好好喝上幾杯。” 李元景熱情洋溢,將高氏兄弟迎入中堂,分別落座。 高履行道:“這幾日繁忙,未曾來給王爺問安,正好今日得空,便來坐坐,叨擾王爺了。” “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 侍女奉上香茗,李元景伸手請茶,然后看著高真行,奇道:“四郎神情郁郁,可是遇了煩心事?給本王說說,能辦到的,本王義不容辭。” 李元景素來輕佻,最愛與年輕人打成一片,也懂得如何與年輕人相處,房俊、杜荷等人都曾與李元景交好,對其頗為傾慕。 只不過房俊那廝不知適合緣故,陡然之間便與他疏遠(yuǎn),甚至反目成仇,這令李元景頗為不解,一直郁悶在胸,不能釋懷…… 初時李元景頗為惱火,一個小棒槌,錯非看在你是房玄齡的兒子,還有些利用價值,誰愿意搭理你?疏遠(yuǎn)了便疏遠(yuǎn)了,往后離著本王遠(yuǎn)遠(yuǎn)的便是! 可誰曾想這棒槌忽然開了竅,再不是以往木訥愚笨的愣頭青,變得口齒伶俐驚才絕艷,更是青云直上入了陛下的法眼,轉(zhuǎn)眼間就成了朝中炙手可熱的紅人,從工部衙門到京兆府,再到兵部左侍郎,官職一路高升,甚至自己拼的了一個侯爵的爵位,簡直要上天…… 于是,李元景更郁悶了。 他結(jié)交這些官宦子弟,就是為了以后的未來鋪路,說是未雨綢繆與不為過,心想著待到朝中這一批跟隨陛下打江山的臣子漸漸老去,將來便是這些世家子弟的天下,自己提前結(jié)交,等到有所動作,必然應(yīng)者云集。 然而這一干世家子弟還成天瘋鬧紈绔正事兒不干呢,反倒是明確劃出了界線的房俊異軍突起…… 從此之后,李元景便暗暗發(fā)誓,要盡全力結(jié)交這些個世家子弟,任何一個都不能夠再疏遠(yuǎn)了。 誰知道哪一個就是下一個房俊? 這種失誤,絕對不容許有一下次。 高真行嘆了口氣,憤懣道:“如今父親致仕,怕是無人再將渤海高氏看在眼中,人人都能騎在高家頭上作威作福。吾兄弟非是貪圖富貴權(quán)勢之輩,然則眼看著家族門楣在吾等不肖子孫手中衰落破敗,如何對得起祖宗,如何對得起兒孫?” 李元景心念電轉(zhuǎn),頓時了然這兩兄弟的來意。 這是在別處受了氣,跑到自己這里來尋找安慰,順道要一個承諾…… 頓時大喜過望。 高士廉如今年事已高,整日里躲在府中不見外人,怕是已經(jīng)沒有幾天好活,只要高士廉一死,高家必將一落千丈,從頂級門閥的層次迅速淪落。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渤海高氏畢竟是顯赫門第,底蘊無窮,高氏兄弟雖然非是絕頂人才,卻也各個詩書滿腹、文武雙全,更有高季輔這等資歷之人尚在朝中。 現(xiàn)在高氏兄弟找上門來,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打算堅定的站在自己這一邊…… 李元景心中興奮,一拍大腿,佯怒道:“簡直豈有此理!渤海高氏是何等門閥?當(dāng)年申國公于危難之中扶持陛下,更將外甥女嫁于陛下為妻,闔族拋卻生死站在陛下身后。可以說,陛下的大業(yè)宏圖之中,渤海高氏的功勞最甚,即便是長孫家也不可比擬,豈能讓屑小欺辱?可恨本王只是一個閑散親王,否則定要找上門去,給賢昆仲找回一個公道!” 高氏兄弟要的就是這句話,眼下荊王雖然沒有能力,就算有能力也不敢去真的找誰的麻煩,可凡事只要一個態(tài)度,現(xiàn)在沒能力,難么大家擰成一股繩,去拼一個海闊天空就是了。 高履行當(dāng)即起身,一揖及地,沉聲道:“王爺義薄云天,吾兄弟心悅誠服,愿以王爺馬首是瞻,永不相負(f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