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望看也不看,只有鼻息一呼,一縷霜白之風飛出,分為兩縷,直接將那黑甲騎兵和執刀甲兵都吹碎。 令人警惕的并不是他能擊破這些手段,而是他表現得如此輕松寫意! 姜望拿起長劍,就這么在半空中站起身來。目視著革蜚伍陵,張口噴出一大團腥臭的黑血,在空中結成血網,撲向這二人。 腥風撲來,惡臭迎面。 革蜚隨手一招,一群尾部半透明的食腐蠅蟲蜂擁而出,額上觸須瘋狂搖動,瞬間將這些黑血吞吃干凈。但轉眼都變得干癟,紛紛身死墜落。 他難看的臉上有了更難看的臉色,肩膀上停歇的黑色蝴蝶翩躚欲起。 “我以禮相待,你們卻咄咄逼人!” 姜望并不掩飾自己的傷勢:“欺我傷重,想看我根底?天人五衰都沒能殺得了我,你們以為你們能?” 剛才竟然是五衰之氣?難怪食腐蠅蟲吞毒為生,卻也沒能扛住。 但更讓伍陵震動的是…… 姜望居然生受天人五衰而未死! 心下震動,面上卻不見表情,伍陵只道:“試試倒也無妨。” “你有什么手段,盡管用來。”革蜚亦是冷笑。已經損失了這么多蟲子,若是無功而返,他就太吃虧了! 革蜚和伍陵皆有戰意。 姜望卻戰意更烈,殺意更重。 “世人都知我為天府,誰曾見我五神通?!” 他反手一招,將左光殊身上的橘頌玉璧抓來,放在自己身上:“月天奴,帶光殊走。我無需幫忙。看過我這門神通的人……都得死。” 這句話太森冷。 月天奴似也是驚了一下,隨手給姜望加持了三門佛術。一為慈悲咒,恢復體力。一為回風咒,增幅速度。一為金剛咒,增強肉身防御。 而后操縱摩呼羅迦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以示自己絕不窺視。 身出名門、修為高深、背景不凡的月天奴,都對姜望言聽計從。 都不敢看這門神通。 已經足見分量了。 從姜望的口氣來看,這可是斗昭都未見過的恐怖神通! 伍陵卻依然面不改色,只提筆如刀,文氣狼毫一揮而就,卻是寫了一個“將”字。 一員身披重甲的武將提刀而出,懸立在伍陵身前。 將乃兵之膽。 他慨然道:“如能見你姜青羊的根底,伍某今日身死又何憾?” 如果是在初入山海境之時,伍陵連這樣的話也不會說。 但是在姜望跟斗昭一戰,且身受天人五衰都未死之后。 伍陵必須要承認,姜望若在全盛之時,他或許不是對手,他的確有被殺死的可能。 因為他絕對扛不住斗昭的天人五衰。 甚至于,在他和斗昭的歷次交手中,他從未走到見識天人五衰的那一步。 面對實力全開的斗昭敗而不死,放眼山海境,有幾人能做到? 至少伍陵想不出第二人。 姜望用實打實的戰績,驗證了他話語的分量。 伍陵有多忌憚斗昭,就必須給姜望以近似的尊重! 這個世界無垠廣闊,可有時候很狹窄。 廣闊時可以包容一切,狹窄時,只以強弱論英雄。 而此刻,姜望只是很平靜地問道:“你們知道,怎么在山海境里殺人嗎?” 無論是伍陵還是革蜚,都悚然一驚! 殺人誰都會。 但姜望此時這樣問,問的當然不這樣簡單。 他說的殺人,不是讓人出局離場,然后削去三成神魂本源。 他說的是越過山海境的規則,真正把一個人從現世抹去! 革蜚強笑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笑得并不自然:“難道你會?”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初入山海境,他根本就對姜望嗤之以鼻。 但現在不同,現在這個姜望,是能與斗昭正面交鋒的人物,他能夠創造太多可能。 他的實力讓他的言語,變得很重! 姜望只平靜地說道:“你們見過項北和太寅么?” “等你們離開山海境的時候,不妨看看太寅還在不在……” 他主動往前走:“如果你們還能離開的話。” 革蜚和伍陵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姜望太嚇人了! 他們這樣的人物,并不畏懼戰斗。 甚至于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缺乏燃燒生命的勇氣。 但是在山海境里,這樣無聲無息、毫無波瀾地死去,難道值得? 他們手握玉璧,還有很多收獲的可能,難道為一塊新的玉璧,就能冒被抹去的風險? 這樣的死亡,比羽毛還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