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靜并不算明亮的畫室,到處可見的灰紅畫布,被白布遮蓋,只隱約露出一角。 房間最中央放了兩階高的白色圓臺,圓臺上放著一個高腳凳。 “在準備畫之前,我需要做一些準備?!奔井嬌嬍依锩孀?,從一堆雜物中,找出了一些東西。 一套破舊的舞服,一個巨大的鐐銬,后面贅著鐵鏈,如嬰兒手臂粗細。 季畫生將東西拿過來,看她盯著那鐐銬看,笑了出來,“放心,這只是道具,塑料的,并不重。” 說罷,他還將東西遞給林連翹,讓她自己拎拎看。 林連翹問,“你的畫是拿出去給別人看的嗎?” “當然?!奔井嬌卮鸬脹]有一點猶豫,“只不過,你親自做模特的畫,我并不想拿給別人瞧?!? 林連翹抬眸看他,沒有瞧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病態欲望。 季畫生看著她,“換衣間在那邊。” 既然已經赴約,就沒有再往后退的余地。 抬手接過季畫生手中的舞服,林連翹盯著他,說道,“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季畫生彎唇笑,“當然不會。” 換衣間里,林連翹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只覺很是可笑。 季畫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她早有預料。 正大光明的脫去身上的衣裙,林連翹貼身穿的還有運動背心,緊身運動短褲。 她全然沒有被人窺見一切的驚恐,鎮定自若的換上了那套破舊舞服。 裙狀舞服衣擺高低不平,腰間也有被撕裂的痕跡,露出內里一片雪白的肌膚。 灰撲撲衣裙穿在干凈無暇的林連翹身上,充滿破敗凌虐之感。 甫一從換衣室出來,季畫生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脖頸因為莫名的激蕩而發紅,陰柔的面容也多了些微扭曲的猙獰。 短短一瞬的變化因林連翹遠遠看過來時皺眉而收斂。 季畫生看著她走過來,潔凈的雙腿如無暇美玉,雙足赤裸,步步生蓮。 季畫生難以遏制的扯動了唇角,笑容越來越大。 “林妹妹,你真的很漂亮。” 充滿生機,比春意還要盎然。 “坐這兒?!奔井嬌穆曇舨豢煽氐囟嗔它c急迫。 林連翹剛剛在圓臺高腳凳上坐下,季畫生迫不及待的把鐐銬戴在她的腳上。 林連翹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季畫生不查,狼狽坐在地上。 季畫生并沒有生氣,低頭揉了揉林連翹踹到的位置,眼尾發紅,呼吸有點急促。 看他這么一副要發情的模樣,林連翹在心里又罵了一句死變態。 警惕看了一眼鐵鏈對面,只是單向的,鐵鏈另外一旁并沒有鐐銬。 她如果想跑很容易。 “堂哥沒這么和你玩過吧?” 他唇角的笑意愈濃,冷不丁的這么說了一句。 林連翹瞳孔緊縮,僵硬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季畫生卻不再提這茬,起身來到畫箱旁拿了一把美術刀。 他自顧自說著,來到林連翹的面前,“可能會有點疼,但這是為藝術的獻身,林妹妹,希望你能忍住?!? “你放心,這把刀我已經消過毒,沒有細菌,我也不會那么大力的把你給捅死。” 林連翹怎么可能讓他拿刀威脅自己,從高腳凳上下來,搬起那高腳凳,面對著季畫生厲聲喝道,“你別過來!” 季畫生站在那兒不動了,無奈說,“林妹妹,我沒有打算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想在你身上輕輕劃一下,流一點血,這是為了讓畫面更好看?!? 林連翹理解不了他對藝術的追求,冷聲道,“你不是畫家嗎?難道連一點想象空間都沒有?非要對著原版一點一點復刻下來?” “如果這就是你告訴我季聿白母親死亡真相的要求,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她態度堅決,季畫生只能退讓一步,放棄在她身上劃出血痕的計劃。 不過他依舊堅持,用紅色的顏料弄在她身上。 林連翹無數遍罵他變態,奪過顏料,忍住全部蓋在他臉上的沖動,弄在自己身上。 季畫生看她的目光中夾雜的情欲幾乎毫不掩飾。 林連翹只當沒看到,越來越冰冷,“現在能說了嗎?” 季畫生笑著將已經固定好畫布的畫板放置在畫架上,癡迷看著圓臺上的林連翹。 “他母親的死,是因為心臟疾病發作,卻被困在楓園之中,爺爺和季邦則不愿意放她出來,而無人救治而死?!? 林連翹微愣,季畫生一邊看著她作畫,一邊說,“你肯定很好奇,為什么爺爺和季邦則竟然不顧港城薛家,把季聿白的母親關在楓園吧?” “那是因為季邦則有一段不倫,絕不可能被世人接受的感情?!奔井嬌鹱种鹁涞恼f,欣賞著林連翹臉色漸漸蒼白,他心情愉悅。 “爺爺的私生女和季邦則相愛,她做了季邦則二十年的情人,為了報復奶奶逼死她的母親,她在奶奶大壽上把自己的身份鬧得人盡皆知?!? “薛淑曼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要和季邦則離婚,返回港城再也不來京市,季薛兩家聯姻,本是為了讓雙方更上一層樓,爺爺和季邦則怎么可能允許薛淑曼提出離婚,怎么可能放知道季邦則做出不倫之事的薛淑曼回港城?” “那是放虎歸山,把季家天大的丑聞鬧得人盡皆知。” “所以爺爺和季邦則默認將她關在了楓園,不讓她離開?!奔井嬌那樵絹碓胶?,聲音也很輕快。 林連翹的神色已越發絕望,遍體生寒,腳腕的鐐銬鎖住她,紅色的顏料宛如從她身上流出的血,一片鮮紅,無形的刀將她羽翼折斷,墮落于地,再無飛翔的可能。 原來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