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會議室出來,阮舒怡面如死灰,心想,陳凜牛逼什么,跟個小人得志的暴發戶似的。 仔細想想,他可不就是個暴發戶?幾年前還一窮二白,要討好她來搞錢,現在升級成了“陳董”,也不知道這幾年是不是還在做小白臉靠女人斂財。 想到這她多少就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因為想起自己家道中落的那段日子,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 其實阮家也是暴發戶,阮舒怡是單親的小鎮姑娘,母親過世很早,阮父以前是開礦的,她高一時,阮父在小鎮東部的礦井開出了寶,足足能采數年的煤礦。 阮父在那之后就忙到飛起,阮舒怡在那時候很少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但她能見到錢,阮父沒時間陪伴,給她的補償就是錢,所以她是真正的小富婆,高中時手里就有不少存款了。 那時候,父女倆都沒想到,老天給他們的是一張時效不長的財富體驗卡。 她大三那年,本來就趨于枯竭的礦井出了事。 當時她在北城上大學,這消息又被阮父花錢壓下去,她是到大四才知道這事兒的。 礦井下死了九個工人,這是重大的安全事故,整個礦井停擺不說,罰款和賠償金數額是天文數字。 阮父掏空家產,后來還借了高利貸。 再后來,阮父就失蹤了,那時候阮舒怡快要畢業,忽然聯系不到他。 緊跟著,放高利貸的催收從小鎮找到北城來,直接找到學校里,阮舒怡這才知道都發生了些什么。 她這人極好面子,那段日子三不五時被一幫混混一樣的人堵在宿舍樓下,難堪到極點。 她手頭雖有存款,但也不多,她自己買東西包小白臉陳凜,揮霍了不少,就是存款全都拿出來也不過九牛一毛,她聯系不到父親,挖空心思想如何湊錢,甚至想到了和陳凜要錢。 之前她每個月都給陳凜不少錢,還送過一些名表之類的東西,但…… 他倆這關系,她屬于是在消費,買了東西之后試圖退款不退貨,總歸是不好開口的。 那段日子,她渾渾噩噩地糾結著,陳凜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沒有聯系她,后來再見,是在醫院。 她焦慮到失眠,內分泌失調,跑醫院掛號拿藥,卻看到陳凜在醫院的院子里,陪著另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穿著病號服坐在木椅上,陳凜站在旁邊,溫柔地遞給她一個保溫杯,說話的時候眼底含著笑。 難怪一段時間沒有聯系她,原來是在陪病人,她知道他是個孤兒,甚至不能心存幻想猜測那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 陳凜其實也經常對阮舒怡笑,他這人不吝嗇笑容,且他知道自己得天獨厚的皮相優勢,總能笑得很勾人,帶著一股子恣意風流的勁兒,然而,那都不是溫柔,那是刻意為之的勾引。 而溫柔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