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蔣楚的心思,作為哥哥的蔣來怎么會不清楚,他勸過無數次,都無濟于事。 “我早就說過,你們不合適,他不會喜歡你。” 蔣楚不服氣,“我哪里不好?我為了他放棄大好的前程來到北城,要不是為了他來北城,我會受那么多委屈?” “我事先告訴過你,勸過你,別沖動,你非得辭掉穩定的工作跑來北城,退一步說,就算賀年喜歡你,真和你在一起,但他家里呢,你覺得你真能嫁給他?和他結婚?” 蔣來和蔣楚都是北城人,十幾歲的時候跟著父親工作調動去了桉城工作,后來大學畢業蔣來被安排來到北城,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也在北城的張賀年。 蔣楚承認,她就是知道張賀年在北城才回來的。 張賀年的家里情況,蔣來是知道的,清楚蔣楚和張賀年之間的差距,何況張賀年根本不喜歡蔣楚。 蔣楚一臉倔強,不愿意也不甘這樣死心,“哥,你和賀年的關系這么好,你就不能幫幫我?” “我幫你?我幫你丟人現眼,你忘了你是怎么……” 話到嘴邊,蔣來戛然而止,那話怎么都說不出來,到底親兄妹一場,蔣來勸她:“總之你別再去找賀年。” …… 吃過早餐,秦棠被張賀年帶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里,張賀年只是說出去逛逛,開到哪里算哪里。 秦棠怕被他賣了,特地瞥了一眼儀表盤的油量,是滿的。 她的小動作被張賀年盡收眼底,笑了聲:“怎么,怕我把你賣了?” 秦棠不否認。 “在你心里我就這么不靠譜?” 秦棠沒理他,看向其他地方。 車子逐漸行駛出市區,越開越偏僻,道路兩旁沒了建筑物,全是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山脈和平地,秦棠是典型南方人,沒有來過北方,第一次看見如此廣袤的大抵,一望無垠,跟遠處天際線呈一條直線,說實話,很震撼。 她突然理解為什么張賀年不回桉城。 張賀年在北城七年變化還是挺大的,氣魄、外型越來越像了。 其實張賀年真的長在她的審美上,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只是誰都沒想到后來發生的那些事。 張賀年突然出聲問她:“在想什么?” “沒什么。”車內空間逼仄,他的氣場又太有壓迫感,她不得不面對,說:“真的沒想什么。” “你對我是不是沒有一句實話?” 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種偏色騙感情的騙子。 “我沒騙你。” “我說你騙我了?” 秦棠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既視感,可明明不是她主動。 張賀年掃了一眼秦棠,她就連坐姿都很緊繃,她自己都沒察覺,和他單獨相處久這么緊張?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秦棠沉默以對,看向窗外的景色,心神卻不寧起來。 張賀年見她不說話,他也沒再說什么。 還不知道要開多久,秦棠有點困,眼皮打架打的厲害,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她醒過來,車里沒有人,就她一個,身上還蓋著張賀年的外套。 看了一圈,好像到了一個鎮上,周遭的房子平矮,覆蓋了一層白茫茫的雪,車子就停在一處別人家里的院子,就在這會,有人從屋子里出來,看見坐在車里的人醒了,又進了屋子,下一秒張賀年出來了。 車門打開,張賀年說:“醒了?” “這里是哪里?” “嚴冬家。” “我睡了很久嗎?” “還好。”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舍得吵你。”張賀年壓低了聲音,視線在她臉上停留,“昨晚我也沒碰你,還睡得不好?” 秦棠臉上一燙,心虛移開視線。 準確說這里是嚴冬妻子的家里,嚴冬和他妻子都是北城本地人,這座小鎮也是出了名的旅游景區,風光獨特,自然原始,即便是冬天,游客也不少,熱鬧非凡。 嚴冬和他妻子熱情招待,好客健談,他們倆是新婚還沒辦婚禮,準備年底辦的,談話間聊起來,張賀年冷不丁說了句:“份子錢先記下,年底我不在。” 嚴冬問,“忙么?” “不是,回桉城。” “也是,你都這么多年沒回家了,是要回去一趟,那秦小姐呢?” 秦棠伸手烤火,聲音細軟:“喊我秦棠就好了,到時候看醫院放假安排。” 她對張賀年客客氣氣,對別人是禮貌有加,面帶笑容。對他是瑟瑟縮縮的,一個笑都是奢侈,她來北城這么久就沒對他笑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