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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對他倒真是一往情深。”衛(wèi)辭青冷哼一聲，并未注意到花顏的異樣，只當(dāng)她是被自己直言不諱地戳中了心中隱痛才變得如此。

    他瞧了兩眼手中的折子，不知怎么明明是邊關(guān)送來的捷報，卻突然怎么看都不對勁，每個字拆分看都讓他覺得心中煩悶不堪。

    聽不到身邊人的回復(fù)，衛(wèi)辭青索性丟了手中折子，冷眼睨向她：“衛(wèi)晝?nèi)唤袢漳転榱思t豆草菅你的性命，明日便能為了旁人如此，你可知曉？”

    “…奴婢知曉。”花顏柔聲應(yīng)，心中如同一鍋漿糊，情緒全都混在了一團(tuán)讓她理不清半分。心中的聲音依舊在瘋狂叫囂——

    今日之事若是換了大公子，面臨危險的是八公主，他怕是也會如此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去為八公主頂罪吧？

    “你既知曉，為何還不能斷了對衛(wèi)晝?nèi)坏男乃迹俊毙l(wèi)辭青甚是不解，他確實(shí)不通情愛，準(zhǔn)確來說不止男女情愛，父母親情也是無法理解。

    他只懂得人性。

    而能維持住人性的，只有永恒的利益？

    “奴婢…對二公子并無心思。”花顏鼓起勇氣道，可以就不敢抬眸對上他的眼睛，生怕他那幽深凌厲的眸光輕易將她看個透徹。

    “那你為何不敢看本相？”衛(wèi)辭青如此問話，明顯是對于花顏的回答并不相信。

    “奴婢…”花顏?zhàn)齑揭幻蛟倜颍蓪?shí)在不敢抬眸。

    她知他對人性的掌控有多深，也知他眸中向來涼薄輕易能看透人心，更知她心中生出的妄念，萬不敢抬頭看他。

    “呵…”衛(wèi)辭青倒是鐵了心逼她，伸手便抬起她的下巴，強(qiáng)行逼著她對視，改捏為輕柔地摩挲撫摸：“本相的人，若是心中存的是旁的男子，你置本相于何地？”

    見花顏未曾說話，衛(wèi)辭青步步緊逼：“你當(dāng)真還要做他的通房丫鬟？”

    花顏實(shí)在沒想到大公子今日會如此發(fā)問，只是對上他眼眸的那剎那，就好像心中所有隱秘又見不得人的心思被看了徹徹底底。

    她曉得。

    他一個眼神便能看破她所有的偽裝，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無所遁形。

    也曉得，他薄情寡義冷心冷情，所以她不敢瞧他。

    可如今真的被他逼到了角落，避無可避的時候，花顏那酸酸漲漲的心中充斥著驚慌失措與自知之明之余，竟然生出幾分憤懣與氣性。

    公子究竟要問什么呢？

    究竟想要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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