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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李曦峻一身白衣迎上來,空衡面色從容,雙手一合,輕聲道:
“聽聞道友筑基成功,是有善報所致,可喜可賀?!?
當年李曦峻放他前去,讓他趕上突破的機緣,空衡是真心感激,說了兩句恭喜話,便見李曦峻道:
“法師說笑了,我執青杜之事,能有什么善報…我家不信這些報應…若有真有此事,乖乖坐著等報應就好了,還執著什么?!?
“小僧失禮了,”
空衡宣了聲釋號,落在山上,左右環顧,顯得有些新奇,李曦峻帶他在山中走了一路,輕聲道:
“這次讓法師回來,要勞煩出手,一并將山越掃清?!?
他早就探查了個明白,開口道:
“此間由你我和曦明三人出手,共要殺兩人一妖。”
李曦峻指了指北山越,輕聲道:
“角中梓失蹤,丟下一個山越的筑基初期,名曰幕宓理,聽聞此人對角中梓忠心耿耿,和他的筑基坐騎一并在北山越鎮守。”
他用墨筆在那處區域畫了個圈,解釋道:
“此人若是按描述中所言,恐怕沒有周旋的余地,干脆利落除了去,斬草除根。”
他指了指剩下的南方,低聲道:
“還有一火羅惡,筑基中期修為,可以勸降則勸降,不能勸降便圍殺了!”
李家如今的底蘊是真的能支撐起他說這話,但凡早二三十年都會被當作笑料,唯獨此時說出,擲地有聲。
李曦峻這話說罷,空衡緩緩閉目,答道:
“應要造殺孽了!”
李曦峻領他進了殿中,將地圖放下,勸慰道:
“這些山越巫山出身,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殺幾遍都不干凈的,法師多慮了?!?
空衡只看著這圖上密密麻麻的村名和部眾名,答道:
“小僧曉得…只是貴族兵馬一路過去,不知要掉下多少人頭,血染北山越,恐怕是個不好看的數目?!?
李曦峻頓時蹙眉,無言以對,這北山越滿地的貴族地主,要讓李家一一縱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殺得不干凈都會妨礙后續的吏治,哪里能不殺人呢,只能道:
“我家不妨礙百姓,這殺過一遍豬狗,下面才有些好日子過!”
空衡畢竟是古修,不認可也只能應了,李曦峻這才道:
“這次等著法師過來,確有一事相問。”
他觀察了一早空衡的面色,輕聲道:
“這北山越不同于東山越,是山越祖地,有許多邪祠藏在山中,其民荼毒甚眾,伽泥奚在時尚有反復,恐怕不是一殺了之的事情?!?
“法師是天下最能鼓動他心的,不知可有辦法?”
李曦峻看事情遠些,這北山越的貴族地主不過是一殺了之,派人過去的事情。
可北山越是山越祖地,巫教邪祠深入民心,又常殺人祭祀,巫眾逾十萬,散布各地,九成九都是凡人,李曦峻思來想去,恐怕靠著空衡解決此事是最方便的。
他把前后的事情說了,空衡面上的愧色更重了,答道:
“以法術神通、道行秘籍、聲色釋果諸物引人隨從……乃是上上邪道,我遼河不能為!空衡甚愧!”
顯然,讓他出手讓這些邪教的民眾背離信仰違背了空衡的戒律,再度婉言拒絕,李曦峻得了這答案,也沒有多少意外,只能嘆氣道:
“那便殺了罷!”
“?。 ?
空衡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苦笑道:
“曦峻莫要詐我,我在貴族修行多年,還是知根知底的?!?
李曦峻失笑,勸慰道:
“遼河道統沒落至今,便有這規矩一二功勞,這般死板…怎能存續!”
空衡閉目,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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