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墨無爭眉頭狠狠地一皺,沉聲問道。 “可以這么說。要知道,南晉文人之卑劣手段,非是一人之病,而是整個南晉文壇這些年來為了維持所為的文運昌隆而扭曲了心理,便是場面占優,卻也要先行那卑劣手段,惡心一番對手?!?br> “先前如此,現在如此,只怕以后還是如此!所以,本侯不會將此事責任置于一人身上,說來,那顧明也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我即使怨恨,也不會怨恨他一人,而是你們所有的南晉文人!” “你此番話,等同于是向整個南晉文壇開戰!我承認你在詩詞之上,天賦超絕,便是我也不如你,可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未必就是那最強的一個!” “更何況,我南晉繼承大梁文脈衣缽,國內藏龍臥虎,你若是一意孤行,與整個南晉文壇為敵,不久之后的南晉之行,只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甚至可能丟掉性命!” 沉著臉色,墨無爭警告道。 假使說,先前對于葉玄。 他心中充滿了一腔的憤怒和鄙夷。 那此刻,對于這位有著血緣關系的表弟,他心中的情緒便已經有了幾份糾結。 因為父母的緣故,對于這位葬送父母一聲幸福之人的兒子,他是打心底的痛恨。 但從一個讀書人的角度。 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在詩詞之上的天賦,已然比之族內那位也不遑多讓了。 甚至于因為這小子曾經幾次隨父母入北境的緣故,見識過塞外荒涼之景,其在所做的詩詞之中,更是多了幾份自己那位堂妹所不具有的蒼涼粗狂之感。 簡言之。 自己拿堂妹與這位表弟,在詩詞造詣之上都是極高。 但在所能做的詩詞種類之上,亦或者所能暈染的情緒上,這位表弟要略高一籌。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去往南晉會面臨什么樣的境遇,可問題是,便是我今日說不計前嫌,以你們南晉人的尿性,便不會對我南晉之行沖沖阻撓了嗎?” “若不是當年母親大人答應了墨家家主,你當真以為我愿意去往南晉?” 葉玄冷哼一聲,眼眸冰冷。 “墨家家主乃是你外公,你當真連外公都不愿意喊一聲?” “外公?當年母親大人與父親結合之時,墨家不是便已經將人踢出族譜了嗎?” 葉玄嗤笑一聲。 “可是……” 墨無爭張嘴欲再說什么。 卻終究被葉玄這句話給賭的不知該說什么。 “既是如此,那便沒什么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吧?!?br> 說完,墨無爭便直接拂袖離去。 穆和雖也有種被葉玄輕視之感,但想到方才這位連作六首詩詞的場面,卻也將想要反擊對方的話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而后隨著那墨無爭也說了一句手底下見真章,便悻悻的離去。 “娘的,老子休息的好好的,非要過來惡心一把,不是犯賤是什么!” 嘴里嘟囔了一句,葉玄環顧四周。 見周遭成百上千雙眼睛盯視著自己,也不好再像先前一樣躺平。 轉頭看向不知何時靠過來的太監總管劉榮。 “劉總管,回去跟陛下說,我即是答應他老人家奪這詩魁,自是不會食言,不必派人來催促,耳提面命。哦,對了,再提一句,煩請下此那我當釣餌,提前說一聲,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葉玄很不爽!” 說完,也不去看劉榮驚懼的眼神。 徑直的走向了高臺正中央,然后自顧自的伸了個懶腰。 然后大聲喊道:“海闊無邊天作岸,山高絕頂我為峰!都給我瞧好了,且看我葉某人如何人前顯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