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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相忘于江湖,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這有多扯淡,因為記憶始終擺在那里,沒準兒什么時候,你就不由自主的會去回想起當初的那個人,那些事兒,那些二人在一起的美好瞬間。
第二天一早,袁華早起洗漱了一下,然后特意驅車去了一趟舊金山唐人街,買好了早點,來到了斯坦福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看望在這里接受治療的秋雅,秋雅從袁華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著他為自己盛好早餐,擺在自己跟前,這一刻秋雅的淚水再也沒能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很多事情其實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秋雅在袁華留學之后,找葉晨打聽過袁華的消息,在得知袁華父親被夏洛舉報被捕,袁華遠走異國他鄉的時候,沒人知道秋雅在那一刻的愧疚,因為自己在感情上的拉扯貪婪,導致有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這一直是秋雅這些年一直都跨不過去的心理障礙。
所以秋雅才會在袁華回國,跟他相遇之后,猶如飛蛾撲火一般沖了上去,因為她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戾氣,她深知袁華回國是為了找夏洛和自己報仇的,她已經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準備,只為了用自己僅存的溫柔,化解他的戾氣,感受人間所剩無幾的溫情。
這些年秋雅一直都活的很理智,不管是當初選擇和夏洛在一起,還是成為夏洛的經紀人,幫他打點一切相關事宜,盡顯女強人的本色,然而在見到袁華的那一刻,她放下了自己的強勢,選擇感性一次,因為她發現自己這么多年都沒忘記過當初追在自己身后的這個男人。
秋雅看著袁華,用手摩挲著他的臉龐,有些虛弱的輕聲說道:
“袁華,其實你應該把我扔在西虹市的,看著我和夏洛在你面前隕滅,才能消除你心中最后的那一絲恨意。”
袁華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他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對秋雅恨的起來,其實說起當初父親入獄的那件事,夏洛才是那個始作俑者,秋雅只不過是理智的做了個選擇而已,說她間接的導致父親身陷囹圄都有些牽強,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這些年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袁華看著秋雅日漸憔悴的面容,淡淡笑了笑,輕聲說道:
“別傻了,跟你有什么關系?不用這么大包大攬的,好好養病,配合醫生的治療,我在這里除了你之外,就真的再沒有什么家鄉的朋友了。我跟醫生了解過了,這個病咱們發現的早,早期干預治療,長期服用抗病毒藥物,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不會影響到壽命的。”
秋雅感受到了袁華所剩無幾的溫柔,哽咽著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好,只要你不嫌我是個累贅,我一切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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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給丈夫大春兒拔罐兒的馬冬梅,在電視上看到了夏洛逝世的消息,一愣神的片刻,把燃燒空氣的煤油棉按在了大春的背上,痛的大春發出了一聲慘號。
馬冬梅手忙腳亂的跑去廚房找醬油給大春涂抹,大春倒是皮實,也不在意到底管不管用,只要是媳婦伺候自己,遭點罪他也不在乎,等到忙完了一切,馬冬梅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大春,然后說道:
“大春,我前兩天回家來著,聽我媽說,夏洛媽媽前陣子過世了。”
馬冬梅的話讓大春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中,不過很快他就說道:
“冬梅,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你拿主意,你說咋辦我就咋辦,我都聽你的。”
馬冬梅看了眼丈夫,誰說他傻的,其實他心里一切都明鏡著呢,思忖再三,馬冬梅說道:
“夏洛出事兒以后,跟所有人都斷了聯系,估計他這種情況,也不會再有人上桿子去看他,估摸著他現在還在醫院的停尸間呢,我打算把他接回來,幫他操持一下葬禮,送他最后一程,你覺著咋樣?”
大春對此倒是想的挺開的,雖說這家伙活著的時候,還惦記過自己媳婦兒,不過自己也沒讓他得逞,既然已經死了,大春就更不會放在眼里,他知道這些年來,夏洛一直都是馬冬梅的一塊兒心病,既然人已經沒了,自己就莫不如索性大度一點,滿足媳婦兒的這個心愿,說到底她才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大春點了點頭,然后對著馬冬梅說道:
“行你說咋辦咱就咋辦,明個一早我就去銀行把存折里的錢取出來,如果不夠的話,我就去找我媽要點兒,前些年賣房子的時候,老太太賺了不少,當初都是因為夏洛的建議,咱就當把這些錢都還回去了。”
大春樸實的話語讓馬冬梅很感動,她一把抱住了大春,把頭埋在了大春的懷里,柔聲說道:
“大春兒,你真好!”
大春兒“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馬冬梅的大熊掌一巴掌拍在了剛才燒傷的水泡上,疼的大春直哆嗦,冷汗都下來了,只聽他對馬冬梅說道:
“冬梅,你輕點兒,你拍在我剛才燙壞的地方了!”
葉晨這邊正在統籌劇組的相關事務,電影已經正式開機,直到接觸到了電影的拍攝流程,葉晨才知曉方方面面的瑣事有多繁雜,不過好在有自己的合作伙伴導演田有良頂在前頭,自己只是負責大方向的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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