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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智君的辦公室里,他像是教訓兒女似的,將一份文件直接砸在了謝致遠的臉上,然后怒吼道:
“國韻一號馬上就要到期兌付了,錢吶?你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說資金沒問題,結果現在卻跟我說銀行不干了?啊?”
謝致遠狼狽的蹲在地上,把散落的文件一張張撿起來,然后小聲說道:
“沒有,深茂行那邊因為程序的緣故,可能就是沒那么快答應,您再給我點時間,我盡快去操作?!?br>
穆智君的氣焰不是一般的囂張,他指著謝致遠說道:
“我再給你一周的時間,搞定銀行,oK?國運二號弄不到錢,國韻一號就兌付不了,到時候只有擔保公司全賠!你讓我損失這么大,覺得我能讓你好過嗎?
遠舟信托的董事會,怕是還不知道你是清遠擔保的大股東吧?你每個項目都壓低遠舟信托能拿的管理費,抬高清遠擔保的擔保費,這種吃里爬外的動作,我要是舉報到遠舟信托你的好日子就該到頭了。下周再搞不定深茂行,那你就看著辦吧?!?br>
平日里囂張跋扈的謝致遠,此時乖的像是個鵪鶉似的,在穆智君面前表現的唯唯諾諾:
“好的,穆總,我知道了。”
穆智君走后,謝致遠氣得直接把手里的文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他一貫是吃軟怕硬的耍兒,穆智君他惹不起,可是如果連一個小小的葉晨都擺弄不了,那在魔都的這二十年可就真是白混了!
葉晨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謝致遠在和周琳說著什么,周琳今天穿著一件露背黑色的晚禮服,整個人都顯得光彩奪目。
葉晨淡然一笑,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謝致遠在說些什么,無非就是拿周琳兒子轉學到魔都的事情進行要挾,其實坦白的講,一個男人做到這個份上挺沒勁的,滿腦子都是這些蠅營狗茍。正所謂敬人者人恒敬之,他這輩子的發展空間,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了。
周琳跟謝致遠談完話,文化公司的開幕儀式就正式開始了。葉晨沒去湊那個熱鬧,站在門口的位置,遠遠的看著清遠擔保的穆智君在臺上講話。葉晨從微表情就能夠判斷的出,這是個身上帶著匪性的家伙,想必謝致遠在他那里應該沒少吃虧。
葉晨心里頭想著事兒,正在愣神的間隙,周琳走到了他的近前,輕聲說道:
“趙行,我餓了,賠我吃點東西吧?”
葉晨點了點頭,非常紳士的去到餐飲區,幫她用食品夾揀了兩塊精致的蛋糕,然后拿著餐盤遞到了她跟前。
周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哪怕是吃著東西,臉上也掛著一絲愁容。葉晨沒說什么,幫著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遞到了她面前。
周琳吃飽喝足,葉晨淡然一笑,然后說道:
“我猜你今天應該是充當傳聲筒來了,應該是謝致遠交代了什么話,讓你帶給我吧?”
周琳的臉色有些復雜,她棕感覺自己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他喜歡自己吧,好像還沒到那個程度,他對自己表現的很冷淡和疏遠,哪怕是跟他做了那么久的鄰居,兩人說話的次數都數得清。
說她對自己沒感覺吧,他偏偏幫著兒子軒軒解決了來魔都上學的問題,這種事情只有真的辦起來,才知道有多難。因為這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范疇了,自己這邊一百二十分的積分標準還差著一大截呢,可他卻偏偏幫自己辦到了,而且還是那種魔都xh區民辦小學里數一數二的那種存在。
周琳喝了一大口水,躲閃開葉晨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謝致遠的原話,行就行,不行也別多說,至少今天要讓他豎著進來,豎著出去。
你看到剛剛在他身邊的那個絡腮胡了嗎?他是醫藥銷售起家,干過房產中介,現在催收公司。別看門店小,可是生意大,路子野,短短幾年就成為了謝致遠的心腹,很多謝致遠沒辦法出面的事兒,都是他來解決的呢。”
葉晨上個世界的時候,當了一輩子的警察,一直干到了退休,對于社會上的三教九流,簡直不要太熟悉。所謂的催收公司,無非就是財務公司,放高利貸的,游走在灰色地帶整天琢磨的也都是一些歪的斜的,能收回欠款無所不用其極。
葉晨瞟了一眼周琳,意味深長的笑了,然后輕聲說道:
“所以謝致遠派你來,是來威脅我的?有些話他不好說出口,就讓你來說給我聽?”
周琳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輕嘆了口氣,然后說道:
“是不是威脅,您自己斟酌,反正我只是個傳話的。謝致遠說了,老趙有些拎不清,你稍微幫他拎一拎,他要是不接翎子,也就只好隨他。這世界要是人人都識相,反倒是奇怪了。”
葉晨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對著周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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