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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覺得,張若塵是真的想要與死神殿化解矛盾。
也沒有人覺得,張若塵對鵲神子說的那些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
反而認為,張若塵是故意在羞辱鵲神子,每一句話暗含奚落、威脅、嘲諷、挖苦,把堂堂一位萬死一生境巔峰的神子,弄得一點尊嚴都沒有。
“張若塵太可恨了,贏了,是很厲害。可是,如此戲弄鵲神子,一點元會級天才的風度都沒有。”
“是啊,我最受不了那句,你連至尊圣器都沒有?你們聽聽,多狂妄,有幾件臭至尊圣器了不起嗎?”
不少修士,深以為然的點頭。
“堂堂死族一等一的大圣強者,卻淪為張若塵的階下囚,很有可能,真的會被逼學佛、學道,太慘了!”
“這和逼迫一個人類,如同不死血族一般吸食人血,有什么區(qū)別?”
“鵲神子恐怕寧愿一死,也不愿受此羞辱。”
其中一族的大圣,喊道:“若塵大圣何必要如此羞辱鵲神子,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沒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大圣可殺不可辱。”
“若塵大圣若是不敢殺鵲神子,還請立即放了他。要殺,便爽快一些。繼續(xù)惺惺作態(tài),只會讓我等修士,覺得惡心。”
……
力挺鵲神子的修士越來越多。
但,大家知道,要張若塵放了鵲神子,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更多的,都是激張若塵直接殺了鵲神子,以免鵲神子再遭羞辱。
鵲神子嚇得背心發(fā)涼,頭皮發(fā)麻,心中將那些觀戰(zhàn)修士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他能不怕嗎?
眼前這人,可是張若塵。
天下就沒有張若塵不敢殺的修士。
被羞辱一下有什么,只要能夠脫身,總會有找回臉面的時候。
萬一張若塵突然惱羞成怒,把他給殺了,就真的再無翻盤的機會。這是死得多冤啊?
“唰唰!”
死神殿的一眾大圣,從圣樓上飛落而下,擠占整個街道。
一個個都渾身散發(fā)死亡邪光,從長街的前后兩個方向,氣勢洶涌的,向張若塵逼近過去。
觀戰(zhàn)的修士,紛紛讓道。
“放了鵲神子,否決今日這條長街,便是你的伏尸之地。”原本寂氣勢十足,直指張若塵。
人質(zhì)在張若塵手中,死神殿雖然強者眾多,卻不敢輕舉妄動。
張若塵眉頭深皺,道:“我和鵲神子有言在先,一戰(zhàn)解恩仇。如今,勝負已分,我和死神殿即便有再大的恩怨,也該解開了!諸位請退去吧,今日,我不想再動手。”
“你先放了鵲神子,再談其他。”源非大圣道。
張若塵搖頭,道:“我和鵲神子之間的恩怨尚未化解,還不能放。”
鵲神子連忙開口:“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有恩怨,我……我敗得心服口服。勝負已分,一戰(zhàn)解恩仇。”
被冥光咒鎮(zhèn)壓,嘴巴難張,說話很不利索。
張若塵拍著他的肩膀,眼神真摯,道:“不,你不服,你心中依舊怨恨我,恨不得殺了我。仇恨是萬惡之源,鵲兄的心還是太執(zhí)著了一些。”
鵲神子裝不下去了,磨動牙齒,面容扭曲而又森然。
又在羞辱!
原本寂怒目圓睜,道:“張若塵你就算掌握著人質(zhì)又如何?以為我們會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鵲神子臉色大變,對著死神殿的諸位大圣,使勁搖頭。
原本寂盯向鵲神子,道:“鵲神子放心,不用擔憂,我不信張若塵真敢殺你。今日,死神殿諸強,不殺此子誓不罷休。”
鵲神子臉色變得更加厲害,心中恨死了原本寂。
原本寂都已經(jīng)將話說明,要殺張若塵,這種情況下,張若塵哪里還不敢殺他?原本寂分明就是放棄了他。
鵲神子暗下決心,若是今天僥幸不死,回到死神殿后,一定想辦法整死原本寂。
“啪!”
張若塵再次一拍鵲神子肩膀,道:“我怎么可能殺鵲兄?世間應該要有大胸懷者,一個敵人都容不下,何以容天下?”
包括閻折仙和瀲曦在內(nèi),不知多少修士嗤之以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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