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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通行的餐制是每日早晚兩餐,當然,與先秦一樣,貴族、富人并不受此限,可以三餐。而天子作為至高無上的存在,按照禮制規定,一日四餐。
亭長的俸祿很微薄,求盜、亭父、亭卒的俸祿更少,也就僅夠衣食而已,一天是吃不了三頓飯的,所以早起這一頓得多吃點。許母和許季剛睡著沒多久,荀貞沒去叫他們,只是吩咐留點飯下來,等他們醒了,熱熱就可以吃。
吃完飯,繁尚說道:“亭長,俺已經十幾天沒回家了,今兒可以回去么?”
通常來說是五天一次休沐,不過執行得不嚴格,事情多了就多忙幾天,特別對底層的吏、卒來說更是如此。前些天是鄭鐸離任,這幾天是荀貞上任,迎來送往,事物繁雜,說起來,不止繁尚,亭中諸人都是好多天沒有休息了。
荀貞說道:“秦君昨天回了縣里,估計很快就會有命令下來。如果要大舉搜捕,咱們都得上陣。這樣吧,你再等等。等縣里命令下來,看看怎么說,如果不需要咱們,或者分配給咱們的任務比較輕,你再回家,如何?”
繁尚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以前鄭鐸在時,就數他“休沐”得最積極,一天活兒也不愿多干,但眼下,一來荀貞是新任的上官,彼此不熟,二則,“許仲殺人”是個大案,驚動了縣里,他身為本亭亭卒,有抓捕之責,在縣君的命令沒有下來之前,的確也不好就走。
他勉勉強強,很不情愿地說道:“那好吧?!?
此時早過了清晨,已是上午,陽光燦爛、萬里無云,一個好晴天。
亭舍門外的官道上開始出現行人,最多的是本地住民。程偃溜到院舍門口,倚著門蹲下,拽了根草莖,一面舒舒服服地曬著太陽剔牙,一面和認識的人打招呼。
亭中的工作,既繁雜、又輕松,忙的時候沒日沒夜,不忙的時候也很清閑。從前天上任到昨晚,快兩天沒停歇,荀貞本打算今兒上午去亭里邊轉一轉,熟悉一下轄區內的住民,但瞧著繁尚、程偃這些人都是懶洋洋的,想道:“也罷,勞逸結合,就休息半天?!?
亭里邊六七個大男人,除掉今天輪值的繁譚,還有五六個人,總不能閑待著不動。即便不出去,好歹也總是找個事兒做。
“是了,前天晚上,不是想著把紙牌、麻將和象棋做出來?難得今天人這么齊全,干脆就做出來,玩耍取樂?”
說干就干,他把諸人叫過來,笑道:“忙了兩天,今兒歇息半天。我有個小玩意兒,你們要有興趣,做出來耍耍?”
陳褒問道:“什么玩意兒?”
荀貞不肯先說,只道:“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毙闹邢氲?,“麻將、紙牌張數多,不好做,而且還得講解規矩,比較麻煩。先把象棋做出來吧。”象棋就簡單多了,并有六博為底子,也容易上手。
他吩咐杜買、陳褒、程偃等人出去找些小石塊兒,自去后院,取了筆墨。
等了好一會兒,杜買、陳褒等人各捧了一堆石塊兒回來,樣式不同,參差不齊。他扔掉太小或太大的,從中挑出較為平坦的,數了數,十幾個。象棋的棋子總共三十二個,遠遠不夠。
諸人又出去尋找,這回有的放矢,只挑合用的,倒是沒用太長時間。
石子的顏色一樣,分不出敵我,手中缺乏工具,暫時無法染色,便拿了些黃泥,抹到一半的棋子上邊。
往棋子上寫字的時候,荀貞略費思量,將、帥、士、相、象、車、馬、兵、卒,都可以原樣照搬,炮卻不行,得用“砲”字。
杜買、陳褒、程偃等都不識字,黃忠認得,疑惑地問道:“荀君是要教我等戰陣之戲么?”
“也可以這樣說。”
荀貞將拍髀取下,用它在前院的地上畫出縱橫棋盤,原本該寫楚河漢界的地方,他猶豫片刻,因唬不透會不會犯上,便只寫了一個“界”字,將棋子拿來,一一放好。
一副簡陋的象棋就此成型。
他擦去拍髀上的泥土,重掛回腰間,笑道:“大功告成?!薄镊率请S身短刀,因為走路時拍打大腿外側,故此得名。
陳褒好賭,是六博的高手,看著象棋,若有所悟地說道:“有點像博戲。”問,“此為何戲?”
“名叫象棋,也可稱之為象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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