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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眉頭緊,目光不善:”我數日之前便傳話與你,說是有事商量,為何時隔數日才來相見?”他語氣不好,敦料習君買比他更硬氣:“末將乃水師將領,受水師
都督所命,自有職責所在。限國公乃呂宋總督,非是未將直屬上司,并不能對未將發號施令。
你我之間分屬不同體系,你可以對我頤指氣使,但我給不給你面子卻未必,所以別拿出這樣上司的氣派張亮面色陰沉,強忍著氣,卻也未再糾結于此。
他與房俊矛盾重重、優隙甚深,而水師上下對房俊奉若神明、唯命是從,對自己沒什么好態度倒也并不意外。
深吸一口氣,他問道:”上次本官與你說過,因本官久居長安,陸然來到呂宋島深感不適,不僅燥熱難耐且水土不服,所以打算重建總督府邸,一應陳設皆按家中布
置,不知水師可否負責從大唐運輸家具陳設、日常用品至此地?
新建一座府邸,且建筑風格、布置陳設、日常用品皆從大唐運來,耗資巨大,他不打算自己拘這個錢。倒也不是他只想占國家便宜,實在是囊中差澀。
國公之爵位自有國家發放體祿,國公等同正一品,每年祿米八百石,體錢八千貫,可調杯水車薪,所以最大的收入來源是封地的稅賦、以及皇帝的賞賜
“限國”地處楚地,批鄰長江,地勢平坦,土地肥沃,但地方太小,即便將國內百姓敲骨吸髓也收不上幾個錢
而皇帝并不會無緣無故的賞賜臣子,警如對外征戰、平定叛亂等等立下軍功之時才會賞賜,可張亮這些年仕途跳距、步步不順,太宗皇帝在時還好一些,每逢年節
壽辰多少賞賜一些,但當今下對他極為冷淡,怕是都想不起他這個人.
最重要是開銷太大。
當初被告發他“收養義子實則參養死士”,被太宗皇帝責罰一番,數百義子幾乎盡皆造散,但此番出任呂宋總督,想著總得有親近之人從旁輔佐,遂將那些義子又
召回百余人。
這些人跟隨他在長安之時便安樂享受、揮金如土,來到呂宋島,自然要吃好喝好,而此地物價騰貴,每日的耗費巨大,堂堂限國公也有些入不敷出....
只能將主意打到水師身上,在他看來,水師毫無疑問乃是大唐諸多軍隊之中最富裕的,修建區區一座總督府自是不在話下,更何況這總督府乃是朝延產業,又不
是送給張亮,有何不可?
習君買道:此事末將己經察明大都督,但大都督也不能擅自做主,業己行文長安詢問如何決斷,只是目前尚未有消息傳回。
張亮氣笑了:一座總督府邸,區區數萬貫而已,蘇定方難道做不得主?還要詢問長安?”習君買面無表情:“水師庫房之中,一針一線皆乃國家公簾,當能隨意挪
用、據為己有?未有長安之行文,水師不敢擅自修建總督府邸。
態度堅決,毫無妥協之可能。
張亮深吸一口氣,強抑怒氣,又問道:”我家中之商隊,運輸貨物前來呂宋島,緣何被扣押于港口之中,退退不得放行?
這才是真正令他惱火的地方,堂堂呂宋總督,自己私下組織商隊販賣貨殖,結果卻被水師駐扎于林加延灣的軍隊所扣押.....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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