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盧元白,京城有名的商人,每天從五平米的豪華房間里醒來(其實是錦衣衛(wèi)的詔獄,墻面斑駁,地上還有老鼠、蟑螂出沒),睡著頂級黃花梨木做成的架子床(其實是普通木板剛做出來的硬板床,上面的還有著毛刺,時不時的還會扎到人)。 身上蓋著的是精心織造出來,華貴無比的蜀錦,里面填充的羽絨蓋在身上輕盈無比(其實就是普通的麻布棉被,里面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商人填在里面的黑心棉,偶爾還會散發(fā)出怪異的味道)。 走了三步到了自己專用的個人茅房(放在墻角的糞桶),解決完生理問題后,喝上一杯昨晚留下的宮里皇帝才能嘗到的瓊漿玉液(其實是酒樓里最劣質的劣酒,還是滲水的那種),再點上一桿江南送來的最好的煙葉(煙葉確實是江南送來的,不過是不是最好的有待商榷)。 “呋……”深吸一口濃烈的煙霧,在肺中過了一圈,再吐出一個個眼圈,借著酒力,頭暈乎乎的,美美的閉上了眼睛,這種奢華無比,醉生夢死的生活,想必你們這幫普通人是不會明白的。 “吱嘎”房門傳來了聲音,看來下人已經(jīng)送來了今天的早飯。 “喂,姓盧的,早飯來了,快點吃完,大爺才沒那么多功夫等你。”只不過這個下人貌似態(tài)度不太好,不過我盧老爺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會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 “好的,軍爺,您稍等,我馬上吃完。” 不得不說這早飯還是很豐富的,一碗白粥就著咸菜,還有兩個包子,沒辦法,誰讓我盧老爺平日里山珍海味慣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不是。 為了不給下人添麻煩,狼吞虎咽一番就解決了。 “軍爺,我吃完了,麻煩你了。”我盧老爺是什么身份,說話就是那么硬氣。 “哼。”那下人竟然敢鼻孔朝天對著我哼了一聲,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信不信下次我吃的更快點,讓你哼不出來。 吃完了早飯,你肯定以為我又要回床上躺著了,那就大錯特錯了,我盧老爺可是日理萬機的人,我枕頭底下《金瓶梅》可是世間唯一的孤本,今天就要來細細品讀一番第二回“俏潘娘簾下勾情,老王婆茶坊說技。” 對于盧元白為什么會過上這么奢華無比、紙醉金迷、侯服玉食的生活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盧元白因為不是肖老四那種夏四兩的死忠分子,所以這幾天在錦衣衛(wèi)詔獄里可沒有受到酷刑,只不過這種被關著,度日如年的日子換誰身上都不好受,而且好死不死的盧元白還和肖老四是一個牢房的。 這肖老四可是隔三差五的都要出去接受錦衣衛(wèi)的酷刑的,每次都被拷打的不成人形,每次晚上一閉眼就滿腦子都是肖老四的呻吟聲,盧元白被折磨的都快瘋了。 今天肖老四照例被拖去拷打了一番,等被錦衣衛(wèi)駕回來的時候,身上是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 不過更讓盧元白心驚的是這次進來的錦衣校尉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把肖老四往地上一扔就出去了,而是在牢房里掃視了一圈,最后在盧元白的身上停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