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杞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那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能告訴哥哥是我說的。”

    “那是肯定的。”于甘甘點點頭，目光往周圍望了一圈，她指著前面小院的咖啡廳，“我們去那兒坐一坐，邊喝咖啡連聊吧。”

    “好。”

    兩人進了咖啡廳，偏僻的角落，咖啡熱氣騰騰，輕輕一抿暖在心間。

    姜杞臉色有些沉重：“她叫顧書玲，是顧家的大小姐，但她不是顧總顧琛的親生女兒，顧琛的親生女兒，因為幾年前一場意外死了。”

    于甘甘疑惑：“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我只有六歲，我所知道的也是后來聽說的，以及爸爸告訴我的。”

    姜杞攪拌了幾下咖啡杯，又慢慢地道：“現在的顧夫人并不是顧琛的原配夫人，顧琛以前的夫人姓言，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大學畢業就結婚，后來生了一個女兒，名叫顧言渝，爸爸曾經說和我說，顧言渝的名字寓意是顧琛希望，他和言阿姨的愛情能至死不渝。”

    “這和方知寒有什么關系？”于甘甘不解地問道。

    “言阿姨和哥哥的媽媽是好朋友，在哥哥和顧言渝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她們兩人就約定好了，如果以后生的是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待顧言渝一出，兩位阿姨就給哥哥和顧言渝訂了娃娃親。”

    于甘甘驚愕：“方知寒還有個未婚妻？”

    姜杞嘆息一聲：“人都沒有了，婚約也早就已經不算數了。”

    于甘甘笑了笑：“你繼續說。”

    “言阿姨身體不太好，生下顧言渝后沒到兩年就過世了，哥哥和他媽媽都很喜歡顧言渝，在言阿姨過世后，哥哥的媽媽一直照顧著顧言渝，承擔著媽媽和未來婆婆的角色，一直到……”

    說著，姜杞停了下來。

    她膝蓋收攏，手握著拳頭放在腿上，有些緊張和不安。

    “一直到哥哥的媽媽發現了，我和我媽媽的存在，當時事情鬧有些嚴重，爸爸和她要離婚，一次意外哥哥的媽媽走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媽媽是好朋友又都離開，哥哥和顧言渝同病相憐，關系就更好了，顧琛很疼愛很寵溺顧言渝，對她保護的也非常好，因為顧言渝的關系，顧琛對哥哥也很好。”

    姜杞說到這兒失笑了一聲：“爸爸曾經告訴我這個的時候，可是很生氣，很嫉妒地說，他幫顧家生了一個兒子，因為哥哥和顧琛的關系，比他和爸爸的關系還要好，在那段日子里，顧琛似乎才更像是哥哥的爸爸。”

    于甘甘問道：“那后來發生了什么事，顧言渝為什么會……”

    “顧琛和言阿姨的感情非常好，言阿姨過世多年他也沒有再找，直到現在的顧夫人出現，這個顧夫人是個離異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和顧琛在一起的，只知道他們在一起時顧夫人懷孕了，顧言渝非常反感顧夫人的出現，不許顧琛再娶，哥哥寵她，便帶著顧言渝離家出走找他老公，然后發生了意外，哥哥受了傷，顧言渝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