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甘甘疑惑沉思：“……”

    方知寒和顧言渝離家出走，真的只是因為不許顧琛再娶嗎？

    于甘甘想到方知寒曾經和她說過，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顧書玲。

    可見顧書玲肯定曾經做過什么，或者說為了嫁進顧家，顧書玲母女對顧言渝做過什么。

    “意外之后，哥哥就去了他外公家，每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家一趟。”

    姜杞說著嘆息一聲：“這些年顧琛一直怪哥哥，覺得是哥哥害死了顧言渝，覺得若不是哥哥帶顧言渝離家出走，或許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但是每一年哥哥都會去看顧琛。”

    于甘甘抬手，撐著下巴：“這怎么能怪方知寒，他要怪也應該怪他沒有將再娶的事處理好，才會釀成了兩個孩子離家出走。”

    “半年后，顧琛娶了顧書玲的媽媽，顧書玲也變成了顧家的大小姐，顧琛對顧書玲比她媽媽還要好，大家都說是移情作用，顧琛將對顧言渝的愛全，部轉移到了顧書玲身上。”

    “如果顧言渝還在的話，你哥哥應該會娶她吧？”于甘甘有些酸酸地道。

    “那不一定，在哥哥心中，顧言渝更多的像妹妹，”姜杞的語氣，也有些酸酸地。

    “說起來，我有時候還挺嫉妒顧言渝的，因為哥哥對她是真好，我有段時間和顧書玲走的特別近，也就是因為嫉妒她，那個時候哥哥特別冷落，就連哥哥兩個字都不許我叫了，顧琛將對顧言渝的愛全部轉移到了顧書玲身上，但是哥哥完全沒有移情，他更像將自己變成顧言渝，孝順顧琛討厭顧書玲母女，從來都不給她們好眼色。”

    姜杞說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不理顧書玲，誰讓我哥哥討厭她，我就這么一個哥哥，自然不能因為外人而……”

    她胸色略微困窘：“嫂嫂，會不會覺得我是哪種過于勢利之人。”

    于甘甘笑著問她：“那如果某一天，姜家被姜柏安奪走了，方知寒一無所有，你還會認他這個哥哥嗎？”

    姜杞完全沒有猶豫，立刻點頭：“那是肯定的，不管任何時候，哥哥都是我哥哥。”

    “那不就是啰？”于甘甘笑著安慰，又問道：“那這個顧書玲，是不是很喜歡方知寒？”

    姜杞難為情地笑了笑：“小時候她就喜歡哥哥，她成為顧家大小姐后，有一年甚至還說以后要代替顧言渝嫁給哥哥，不管哥哥對她的態度有多差，她都喜歡纏著上去，她跟我做朋友，也是想通過我……”

    聲音越來越輕，到了后面直接就停止了。

    她說著，又立刻抬手表示：“但是我哥哥對她，完全沒有一點兒意思。”

    于甘甘想自己先前，因為顧書玲吃的醋，莫名有點兒無理取鬧。

    現在，她才不會瞎吃醋，那個顧言渝她最多嫉妒一下，和方知寒小時候關系那么好，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別的。

    姜杞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鄭重，謹慎地問了一句：“嫂嫂，你應該不會和我哥哥，說這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