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詩會雅集,本就是文人讀書人之間互相吹捧的工具。對此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卻也不說破。 當(dāng)然,寧修吟的這首詞肯定是有水準(zhǔn)的,被眾士子吹捧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寧修有些飄飄然的時候,那個身著青衫的三十余歲男子幽幽一嘆道:“這首詞雖然好,但太過兒女情長了。大丈夫立世當(dāng)有濟(jì)世安民之胸懷。即便仕途不得意,也要心憂天下。寧朋友有大才,卻把精力都放在吟詩作詞上,豈不是落入下乘了?” 在眾多吹捧的聲音中這個聲音很刺耳,也很沒有道理。 詩會雅集本就是讀書人消遣娛樂的場合,作詞作詩當(dāng)然可以由著性子來。并不是說在雅集上作一首兒女情長的詞就沒有擔(dān)當(dāng)吧? 這個青衫男太鉆牛角尖,太針對寧修了。 果然,阮康率先替寧修抱起了不平:“汝安兄此言差矣,這行令是懋修規(guī)定好的。大家都是以懷人為主題作詩作詞,怎么到了寧朋友這里就有錯了?還是汝安兄覺得我們荊州的讀書人都是一群心無家國,只知道吟詩作詞奢靡享受的自私鬼?” 這話說的其實很重了,見雅集上隱隱出現(xiàn)了火藥味,張懋修有些不悅。 好好的一次雅集要是弄得不歡而散,他這個創(chuàng)辦人可沒有面子。 他咳嗽了一聲,擺擺手道:“哈哈,汝安有汝安的道理,叔夜也有叔夜的道理,大家沒必要抬高自己貶低別人嘛。來,喝酒,喝酒。” 張懋修舉起酒杯轉(zhuǎn)了一圈一飲而盡,眾人見狀亦只得舉起酒杯飲了干凈。 好好的雅集被這中年男人一鬧,立時便索然無味了。眾人又作詩一輪,便草草結(jié)束了雅集。 眾人離開后,寧修向張懋修打聽那人的來歷。 張懋修苦笑一聲道;“他叫劉惟寧,荊州府江陵縣人,頗有才學(xué)。但因為得罪了縣學(xué)的何教諭,一直不能獲得鄉(xiāng)試的參試資格,到現(xiàn)在還是個秀才。” 寧修恍然大悟。 別看縣學(xué)教諭的品級很低,但權(quán)力可一點不小。 就拿這科試來說,成績名次都是他一人定的。 劉惟寧是江陵縣人,自然入的是江陵縣學(xué),得罪了何教諭被穿了小鞋重點‘照顧’,肯定無法在科試中脫穎而出。 科試成績不好就不能參加鄉(xiāng)試,自然更談不上中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