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二陛下在做秦王時,高祖為了獎賞他的戰(zhàn)功特加封其為天策上將,并準許他設立天策府,置官屬。李二陛下便開設“文學館”,以收聘賢才。 文學館中英才濟濟,杜如晦、房玄齡、于志寧、姚思廉、褚亮、陸德明、孔穎達、虞世南、許敬宗、蘇勖等十八人并為學士。 這十八學士都是一時的英才大儒,精通經(jīng)史子集,深受李二陛下重用。如杜如晦、房玄齡、虞世南等人,更是位列宰相。 但有得意的,也有失意的。位子就那么多,個人的才學能力和品德也有差異,并不是每位學士都象“房謀杜斷”那么出名。 許敬宗便是其中之一,和位列宰輔的那些同僚比,實在太過寒酸。人家都當宰相好多年了,他才混了個五品的中書舍人。 可就這么個五品官,許敬宗也沒坐牢靠。 貞觀十年,長孫皇后去世,舉國悲痛,李二陛下為她舉行了大型的國葬。幾乎所有京官都身穿孝服,出現(xiàn)在葬禮現(xiàn)場,送這位文德皇后一程。 可就在這悲痛的遺體告別儀式上,許敬宗看到了歐陽詢。于是,他就出事了。 歐陽詢是大書法家,與虞世南、褚遂良、薛稷三位并稱初唐四大家。但長相嘛,就有點那個了,被很多人嘲笑象大馬猴。 平時嘲笑兩聲也就罷了,可在這么莊嚴肅穆的追悼會上,許敬宗可能是產(chǎn)生了幻覺,覺得歐陽詢就象是耍把戲的穿上衣服的猢猻,竟然笑場了。 這下可完犢子了,李二陛下聽到彈劾是勃然大怒,當即把許敬宗給貶到了外地做了個小小的司馬。 但老許還是有才學的,過了一年便又被李二陛下召回京師,遷給事中,參與完成《武德實錄》、《貞觀實錄》的撰寫工作。 再次回到長安,老許學乖了,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工作,就想著等國史編撰完畢,怎么也能得到賞賜,升個一級兩級的。 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外面暫時沒人看他眼眶發(fā)青,可家里卻又出了糟心事,讓老許這個鬧心啊! 原來老許被貶來召回,興許是風土不服,也興許是路途顛簸,他的原配夫人在回到長安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好吧,沒老婆了咱再找一個,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老婆在,妾侍啥的也不耽誤不是。 老許也沒擴大范圍,就把服侍老婆的一個婢女收了作繼室。一個丫環(huán)嘛,身份卑微了些,可也算不得什么。 可老許最近發(fā)現(xiàn)這個繼室有點不太正常,好象跟他的兒子許昂有點不清不楚的暖昧。 這特么的,你個小王八蛋,給老子戴綠帽子嗎? 老許還沒抓到確鑿證據(jù),也搞不清他和兒子誰是先來后到。是他搶了兒子的小情人,還是兒子后來居上,小鮮肉打敗了老幫子。 對此,老許還是比較矛盾的。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不招同僚待見,老是盯著自己。一個治家無方的帽子扣下來,名聲可就更差了。 正因為對兒子許昂的不滿,前幾日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地抬回來,老許也不愛搭不理。聽說還是在青樓和人爭風吃醋,老許更是趁機臭罵了一頓。 眼前,繼室虞氏還不明所以,正在老許旁邊晃悠,端茶倒水,獻著殷勤。 “許郎,妾身今天用的是柑桔味香露。”虞氏飛著媚眼,輕笑道:“可是不好買呢,上個月便讓昂兒提前訂購,這才得了一瓶。” 許敬宗本來聞著這香味挺清新,可一聽到兒子的名字,心情立時便不好了。買香露啊,怎么不和我說,讓我去買。 可老許臉色稍沉,卻還沒有發(fā)作。畢竟還沒有把柄和證據(jù),萬一搞錯了呢,還不是丑事一件。 虞氏還沒覺察,搔首弄姿地說道:“最難買的還是桂花香型的,聽說只向皇家進貢,市面上極難見到。” 許敬宗“嗯”了一聲,說道:“極難見到也還是有的吧?制出香露不還是為了賺錢,能不對外出售?” “便是擺上柜架,也會頃刻間售空。”虞氏搖頭道:“有幾個胡商在囤積,顯是要去域外售賣,賺取暴利呢!” 許敬宗不吭聲了,要是心無芥蒂,他倒想找找人,弄瓶香露嘛,應該也不是什么高難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