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家這邊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忠勇伯府,齊糾最近卻十分苦惱。 原因只有一個。 相親。 當初前忠勇伯,也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二叔被賭坊坑了,拿不出銀子贖人,齊老夫人四處求助無門,逼不得已才妥協,請他們父子回京。 她倒是也兌現了承諾,將爵位給了齊向文。可家里一堆人,卻哭哭啼啼的鬧著不肯搬走。那些個女人,說話也不顧及臉面,明里暗里就說他父親忘恩負義,得了爵位就要驅逐兄弟,不敬嫡母,不孝兄弟,無情無義云云。 齊老夫人自然是不可能站出來給他爹說話的。 這老太婆,慣會過河拆橋,巴不得在伯府里沾他爹的光。 簡直癡心妄想。 他看起來是那么好欺負的人么? 不搬是吧? 他有的是法子讓他們知難而退。 那一成的產業,可還沒劃給他那二叔名下。反正他娘當家,就當伯府里沒這群人。 中公的開支,還是只供他們一家三口和各自的仆人。其他老老小小,自個兒看著辦。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齊老夫人的兒媳婦孫媳婦們,大多都跟她一個德行。 撒潑耍橫,裝巧賣乖,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可他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在松陽那么多年,和那些官太太們談詩品茗,什么人沒見過? 要耍橫,就任由他們耍。 反正說什么,都堅決不給一文錢。 在他們一家還沒進京之前,伯爵府本就入不敷出了,能堅持多久?果然,不到一個月,那些人見哭訴無用,便消停了。 齊向豫也只得乖乖的拿了那一成的產業,灰溜溜的搬了出去。 齊老夫人嘛,自然搬去給她單獨辟出的佛堂,讓她安心在那榮養。 傅氏又不是她親兒媳,也不用過去給她請安受她的氣。齊老夫人倒是想抓著這個把柄借題發揮,可惜她名聲太臭,說出去別人只會覺得她狹隘為難兒媳。 齊老夫人終于意識到,大勢已去。滿心憤怒,卻終究無可奈何。 伯府里少了許多人,清靜了,但她覺得不自在。因為她要面對的,都是些陌生人。 她想耍長輩的威風,沒機會。 想發脾氣,沒人理會她。 不到一個月后,她終于受不了了,主動提出搬去和他兒子一起住。 齊家父子當然求之不得。 好嘛,瘟神趕走了,總算清靜了。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入仕,相親。 對于前者,齊糾早有準備,所以并不排斥。他已是幸運,作為伯爵府的世子,可以不用參加科考便能直接入仕,跟著他爹混就行了。 所謂成家立業。 伯府家大業大,他自個兒也爭氣,掙了一份不菲的家產,又入仕做了官。接下來,就該成家了。 前面說過,其實成家他也不反對。但要娶什么人,得他說了算。 他娘三天兩頭的出門做客,見了一個又一個名門閨秀,回來便與他說。他才回京城不久,對這些個大家千金什么的也不了解。不過有一點他覺得陸非離那家伙說得很對。 那就是,這些名門閨秀們,大多都一個模樣。 端莊得死板,尊貴得冷傲。 要找一個順眼的,還真是不容易。可再不容易,也得找不是?總不能打光棍。 于是他就開始了相親之路。 “尚書令崔大人的小女兒,今年剛十四,尚未定親。長寧伯的小女兒,年方十五,正在議親。我瞧著,都不錯。” 傅氏看向兒子,“下月重陽節,京中世家子弟閨秀們都會去踏秋賞菊,登高祈福。男男女女的,都有隨從,倒是沒那么多的顧忌。你不是最喜熱鬧么?那日就跟著去看看。” 母上大人有吩咐,齊二公子還有什么可說的? “是。” 雖然他覺得母親說的這兩個大家閨秀年齡都太小了,但事實如此,女子十三四歲定親是常態。不能怪人家太小,只怪他自個兒太‘老’。 郁悶的齊二公子便跑去找好哥們兒陸非離喝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