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嗯,把這一家人處理完了之后帶顧一晨去工坊提貨。” “這個時候帶她去?” “雖說我對她還有一點戒備,但我覺得她對我應該是是友非敵了。” 薛沛心里的疑慮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顧一晨這個女娃娃藏得很深,她像是一條船上的人,又像是隨時都會砸船沉舟的利刃。 陽光明媚,一縷一縷的穿透樹縫,微風一來時,地上的碎影會輕微的抖動。 半山莊園內(nèi),茶香裊裊。 齊簡可能是真的太渴了,三兩下就把一壺茶喝的底朝天。 林叔重新泡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二公子您別急,慢點喝。” “我大哥呢?”齊簡放下茶杯環(huán)顧四周,“他在書房里?” “沒有,老板馬上就下來了。”林叔的話一落,身后便傳來了走動聲。 齊伍依舊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在眾人的擁簇下猶如眾星拱月般浩浩蕩蕩的走來。 齊簡急忙迎上前,信誓旦旦道:“大哥,我這一次肯定能給你找到汝瓷。” 齊伍擺了擺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再跟上來了。 齊簡坐在椅子上,兩眼發(fā)光,他道:“我這一次找到了一個貴人,他承諾過會替我找到汝瓷。” 齊伍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一口咖啡,道:“你能找到誰幫你?” “你可能不相信,我竟然找到了程景祁。” 齊伍喝咖啡的動作驟然一停,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說的眉開眼笑的二弟。 齊簡笑的滿臉張揚,他道:“程景祁說過會替我聯(lián)系一下有汝瓷的收藏者。” 齊伍將咖啡杯放回桌上,“你是怎么找上他的?” “說來也是一種緣分,是一個小姑娘領著我去的,當時我還以為是這個小丫頭信口雌黃亂說的,沒有想到她真的認識程景祁啊。” 齊伍的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他道:“一個小丫頭?” “嗯,這個丫頭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一副未成年的樣子,但看得出來她和程景祁挺熟悉的,由她出面,程景祁竟然同意了。” 齊伍似乎明白了什么,這真的是好大一局棋啊。 齊簡忙討賞著:“大哥,我這次可是完美的把你交代的事完成了,你看看你以后要不要也帶著我——” “等你把汝瓷帶回來了再和我說。”齊伍打斷了他的廢話。 齊簡點頭如搗蒜,“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能做到。” “程景祁這個人撲朔迷離,他和我之間有許多不愉快的事,你在他面前別提你和我的關系。” “嗯,我知道了,我保證在他的面前不提你是我大哥。”齊簡得意的勾唇一下,“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找到汝瓷。” “這類珍貴的東西,你以為像普通瓷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等著吧。” “好。” “時間不早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齊簡麻利的站起身,“如果有消息了,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嗯。”齊伍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林叔拿了一些糕點放在桌上,“二公子走了?” “這些是什么?”齊伍不喜歡甜食,看著林叔送上來的蛋糕,往外推了推。 “以前二公子很喜歡吃這些東西,想著給他準備一些讓他帶回去的。” “派人給他送過去吧。”齊伍起身,“讓那些人都過來吧。” “是,老板。” 齊伍抬眸望向天空,晴空萬里,碧空如洗,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啊。 一輛越野車緩緩的駛進別墅。 顧一晨正坐在路邊的椅子上,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朝著自己駛來的車子。 越野車車身一晃,男子探頭出來,“你坐在這里干什么?” 顧一晨走到副駕駛位上,“我想去吹吹風。” 閻晟霖重新發(fā)動車子,“你想去哪里吹吹風?” “西郊的那個墓園。” “……”閻晟霖還是第一次聽說要去墓園吹吹風的。 車子一路出城。 西郊的墓園葬的太多數(shù)都是無兒無女的孤人,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前方這里,整個墓地不僅濕冷還陰森,就算在青天白日也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心虛感。 閻晟霖跟在小丫頭身后,聽著風聲呼啦啦的吹拂而過,他微皺眉頭,“丫頭,你來這里做什么?” 顧一晨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來回憶回憶一下自己慘死的過程。 閻晟霖沒有聽見回復,心里更是瘆得慌,他道:“雖說我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但這里缺少人氣,總覺得有東西在我背后虎視眈眈著。” 顧一晨突然停了下來,她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無米外,那個山溝里,她被程景祁拖著走過來,然后一錘子一錘子,她仿佛都能感受到皮開肉綻的疼痛,她急忙閉上雙眼,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閻晟霖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顧一晨手心里都是汗,她喘著粗氣,搖了搖頭,“沒事。” 閻晟霖總覺得這丫頭心里堵著事,他問:“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沒有。”她回答的毫不猶豫。 閻晟霖也不忍逼她說自己不愿意說的事,老老實實的跟在她身后。 顧一晨又一次止步不前了。 閻晟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臉色,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 顧一晨道:“我好像丟了魂,我來把我的魂找回去。” 閻晟霖一聽差點膽子都被嚇破了,他緊張兮兮的捏住小丫頭的肩膀,膽戰(zhàn)心驚道:“丫頭,你究竟怎么了?” 她像是真的丟了魂,兩眼無神。 顧一晨突然笑了起來,“我就說個笑話而已。” 閻晟霖撫了撫心口,心臟一個勁的抽動著,他輕喘一口氣,“你別說糊涂話嚇唬我。” “你可是堂堂正正的軍人,怎么還相信這些不切實際的事?” “我雖然剛正不阿自以為百毒不侵,但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顧一晨掩嘴一笑,“你知道你現(xiàn)在腳下站的是什么地方嗎?” 閻晟霖點頭,“墓地啊。” “不是。”顧一晨轉過身,寒風呼嘯而過,吹過她的臉,刮得有些疼。 閻晟霖聽著糊涂了,“怎么就不是墓地了?” “這里曾經(jīng)死了一個人。”顧一晨道,“被活活的打死的。” 閻晟霖眉頭微蹙,“你怎么知道?” “我親眼所見,你信嗎?” 閻晟霖想了想她母親說的她曾經(jīng)大病一場,好像連續(xù)高燒了好幾天,最后送去醫(yī)院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難道就是因為她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事所以被嚇病了? 顧一晨雙手斜插在口袋里,微微揚了揚唇角,“我想殺了那個兇手,真的很想。” “你知道是誰做的?” “我都說我是親眼所見了,難道會不知道是誰做的?” 閻晟霖看她很矛盾,繼續(xù)道:“既然你知道是誰犯了事,為什么不直接報警?” “沒用。” 閻晟霖不懂她的沒用指的是沒有證據(jù),還是指對方太過強大是她動不了的人! 顧一晨仰頭望向青天白日,“我在等一個機會,現(xiàn)在這個機會快到了。” “丫頭。”閻晟霖突然喊了她一聲。、 顧一晨回過頭,兩兩四目相接。 他笑:“你要知道一點,我是你的退路。” 顧一晨愣了愣,眼中好像有什么光芒突然間籠罩了自己。 這個男人,他沒說相信她,也沒有說支持她,只是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我是你的退路。 閻晟霖朝著她走來,在距離她僅剩一步之遙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隨后強而有力的將她拉進了自己懷里。 他說著:“你往前走就是了,如果某一天發(fā)現(xiàn)無路可走了,你身后還有我。” “閻晟霖。” “嗯。”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閻晟霖捧住她的笑,笑的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我說過了,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