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鄂魯默當即是清點了兵馬,除去病情稍重與負了重傷的,剩了百余人是留守營中。共點得人馬近千余,分成前后兩隊準備往僰寨是殺奔而去。 卻不曾想,鄂魯默于臨行前,竟又是被朱天宗師給一把叫了住: “大豪,此時去攻,未免聲勢太過明顯,只怕打草驚蛇,亦是徒勞。不如夜襲,或有可趁之機!” 鄂魯默雖知此計確是甚好,卻依舊是與他擺手言道: “嗯,天師此言甚是在理。但是恕本豪不能從意!今日之戰乃為振我默部之威勢!若能僥幸得勝,則可得證本豪之能。縱是戰敗,卻也能外逞我部之威!因此,若以軌詐取勝,雖能復仇,但與本豪而言卻是勝之不武的,更無有半分顏面可言!” 朱天宗師乍一聽來,不由得卻是為之一震!想他朱天宗師亦素有大志,欲以百濮立為基業。然而他身為神教之徒,卻只能是處處運籌詭謀,并暗中操盤。從某種意味而言,卻還真是不如這鄂魯默來得更為直快爽利一些。 由是,默部此番可謂又是傾巢而出,一路浩浩蕩蕩的往半山的僰寨是殺奔過去。 鄂魯默雖是有勇無謀,但終究在外常年征戰,也知這避實擊虛之理。且又對那一處僰寨也算得上是熟識,知道僰寨東門山麓一側,乃是此寨最為薄弱的一環! 默部將士們本就極為驍勇,且如今大都是吃過僰人的苦頭,因此一時間可謂是同仇敵愾,沖陣之勢猶如潮水一般,呼嘯著俯沖殺去。 此時,武維義和柯邇遐義卻在別處高臺之上將此情形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相視一笑。 “先生高見!那鄂魯默果然是賊心不改,竟是忘恩負義,又來白白送死!” 武維義微微嗤笑了一聲,并是與他回道: “呵呵,此賊性急,且值新敗,于前幾日得病虛弱之時尚且是忿忿不平。待其痊愈,自是更加難咽此氣。況且,武某于前幾日為求于虎口楚保全性命,亦曾是與畢摩學得數句夜郎辱語,并是百般羞辱于他,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如今再來興兵問罪,也實屬正常……只是,以朱天之謀,本該是委以夜襲之策。然而……如今竟是光天化日前來討戰,倒是著實出乎武某的意料!” “那又如何?管它是白天黑夜,我等既已是替他備下此等大禮,難道還怕他不成?!” 武維義聽罷,卻也不再與柯邇遐義搭話,只在那里凝神看著山下的局勢動向。 僰寨顯然已是早有防備,眼看敵眾蜂蛹而至。還不待其靠近,寨樓之上便紛紛是以弓矢御敵,且墨翟更是于寨中備下了數臺簡易的發石機,一時間碎石亦是猶如蝗群一般,撲頭蓋臉的朝著鄂魯默他們砸將過去。列于前排沖鋒的默卒猝然間亦是應接不暇,只見其紛紛倒地,傷亡慘重。 鄂魯默見前方失利,知其已然是有了防備,卻也并未就此撤軍。顯然是在籌謀著后一波攻勢,柯邇遐義見狀,不禁憤憤言道: “這些人也頗不識好歹,既知我等已有了防備,竟還不速速退去!” 武維義依舊是凝視于前,又與他是簡言回道: “意料之中,此番鄂魯默傾其全力,自是要做足了嘗試方才撤軍。” 柯邇遐義見敵眾盤踞于寨前,不禁是好奇問道: “武先生,依你之見,這個鄂魯默接下來會從哪里進犯?” 武維義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輕輕摩挲,言道: “戰事瞬息萬變,妄自臆斷對方意圖,只會是將自我局限住。不若因時制宜,因勢隨動,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