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先生,你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誤會? 咱們此前不是商量好了?這臨天殿最后,是要直接聽命于天庭。 用煉魂咒法提升修為,還做這般藏頭藏尾的集會,搞出什么圣女之位…… 這!” 這在上輩子,妥妥的魔教既視感啊! 石殿側(cè)殿,重重陣法結(jié)界內(nèi)。 李長壽坐在木椅中,白澤站在一旁,此刻這位上古十大妖帥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兩扇石門外,臨天殿的殿主、長老齊聚此地,暫時停下了手中之事。 酒玖貼在陣法光壁上側(cè)耳偷聽,自然也聽不到什么。 其他幾人,多多少少有些忐忑,畢竟李長壽剛剛現(xiàn)身的時候,臉色十分嚇人…… 不遠處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幾道視線匯聚而去。 卻是臨天殿‘管家’矮道人酒烏,拿著幾枚玉符快步而來,到了門前小聲問道: “怎么樣了?” “還沒出來過。” 酒施答應(yīng)了聲,又面露憂色,繼續(xù)道:“不知怎么,長壽師侄剛才,莫名給了我頗大的壓迫感。” 酒烏笑道:“夫人,長壽還喊咱們師叔師伯,是對咱們保持著最初的敬重,是他的品性。 但如今他已是圣人老爺?shù)牡茏樱叿直仍蹅兏吡瞬恢嗌伲蹅兘^不可隨意稱其為師侄,直接稱呼道號就是。” “知道了,就你周全。” 酒烏道:“師父師娘,我進去一下,長壽要看這些。” 江林兒傳聲道:“你進去的時候走慢些,讓咱們也聽聽里面在說什么。” “師娘放心。” 言罷,酒烏提步走向前,前方仙力結(jié)界自行開啟,卻…… 依然聽不到其內(nèi)半點聲響。 【當(dāng)面?zhèn)髀暎私谈呤直貍浼寄埽 ? 白澤的手指卻微微一點,一段對話,出現(xiàn)在幾人心底。 此時,李長壽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奈,以及少許恨其不爭,說的是: “……就算前期舉步維艱,那也不能用這般煉魂咒法提修為! 白先生啊白先生,你如此智謀,為何會在這點小事上拎不清? 就算沒人會追究,就算臨天殿只要順利崛起,這點黑歷史都能被蒙蔽,但你我道心是否有虧欠?臨天殿的根基是否有腐朽之處? 若根基不穩(wěn),何以建參天高樓? 煉魂咒法是能快速提升修為,但透支的是修士潛力,絕的是他們長生機緣! 最終毀的,是臨天殿的氣運根基! 天道無時無刻都在看著你我,看著臨天殿,你我必須從最開始,就站在天庭的立場考慮每個行動、每個計劃。 仁義的大旗,必須從最初就豎起來!” 就聽白澤有些委屈地傳聲辯解: “可長生道果不易得,他們也知這般道理…… 且,現(xiàn)如今不同于上古,人族也不如妖族那般好哄,若是沒有切實的好處,人族練氣士如何會加入咱們? 說氣運虛無縹緲,說功德空中畫餅,靈石不過是基本用度,也只能劍走偏鋒。 此不正是,水神此前你說的非常手段。” “白先生,我所說的非常手段,可以是憑禁錮神魂之法、禁錮心性純惡之人,令其為臨天殿賣命的同時,讓他做善事洗刷自己業(yè)障。 如此,既擴充了臨天殿,更可對這些人放心一些……” 雖然酒烏前進的步伐已經(jīng)盡量放慢,但終歸是要走入其中; 待結(jié)界關(guān)閉,白澤手指再次暗中輕點,眾人心底頓時沒了聲響…… 外面又安靜了一陣。 殿主王富貴清清嗓子:“貧道覺得,長壽言之有理。” 江林兒皺眉道: “可這,咱們不弄點別人家沒有的,很難招攬到這么多煉氣士呀? 而且白澤前輩什么洪荒地位,怎么能這么訓(xùn)!” 酒玖嘀咕道:“師娘不用擔(dān)心,我倒覺得,白先生現(xiàn)在應(yīng)該挺開心的。” “嗯?” 幾人額頭冒出一只只蘑菇般的問號,酒玖高深莫測地一笑,繼續(xù)趴在仙力結(jié)界上側(cè)耳傾聽。 酒依依小聲道:“重點難道不應(yīng)是,禁錮旁人神魂以驅(qū)策,這個好像更不仁義嗎?” 度仙門班底頓時陷入沉默,各自思量。 終于,半個時辰后。 吱呀—— 木門被打開,白澤滿面春風(fēng)地邁步而出,身后的酒烏則是緊皺眉頭,似乎頗為糾結(jié)。 酒玖忙問:“長壽人呢?” 白澤指了指自己袖口,笑道:“已回去了,各位請入內(nèi)一談,咱們仔細琢磨下,今后之路該如何走吧。 之前我與大人的談話,各位都已聽到了少許,咱們今后任重而道遠。 大人為了掩護咱們起步,已開始拉攏三千世界眾勢力,借此吸引強敵注意,你我也當(dāng)竭盡全力、放手一搏。” 酒玖眨眨眼:“白先生,你不生氣嗎?” “嗯?” 白澤先是有些不明所以,隨后便輕笑兩聲。 “心安矣。” 江林兒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表情與酒烏出奇的一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