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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咱說，這姓楊的膽小如鼠，棄咱們不顧，遭了報了。”侯大貴惡聲惡氣道，他雖然也不是啥子正人君子，但好歹也有一身膽氣，對楊成府這種臨陣脫逃的行徑很是鄙視，“姓楊的若落在老子手上，沒說的，準(zhǔn)叫他快活一番。”

    “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趙當(dāng)世也對楊成府沒擔(dān)當(dāng)?shù)谋憩F(xiàn)相當(dāng)不爽，但他分得清主次，“你說是王扒灰。他手下點子多少？”

    侯大貴呸了口道：“這孫子在金嶺川跑的快，粗略點了點，倒還有四五十號人。”末了補(bǔ)充一句，“不過沒馬。”

    趙當(dāng)世這個百戶是統(tǒng)率馬軍的，而這王扒灰是統(tǒng)率步兵的，沒馬正常，但楊成府他們馬怎么也沒了，這倒有點奇怪。不過眼下并不是糾結(jié)這些細(xì)節(jié)的時候。他想了想，有了主意，便低聲與大伙說了。

    且說那王扒灰本是延邊一民戶，因禍害了兒媳婦，混不下去，沒奈何投了流寇，他“扒灰”的諢號也因此而來。此人打仗無能，逃跑倒是一流。經(jīng)過五峪、金嶺川兩場慘敗，他純步兵的手下也不過死了十?dāng)?shù)人而已。

    在山林中沒命跑了一天后，他尋到了這個村子。楊成府接踵而至，他仗著人多便將他們綁了，也不管這些人是昔日的袍澤。

    此刻他正看著面前五六個小女孩以及三五個老嫗傻笑。這些人雖然老的老小的小終究是女人不是？他要求不高，只要是女人便足夠了。他將手伸到褲襠里揉了揉那東西，又吃吃笑了出來。

    那幾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看到王扒灰當(dāng)面干這般粗鄙下流的動作，猜到自己的下場，都哭將起來，渾身嚇得亂抖。他們這村子的人丁都是附近一個百戶所的軍戶。陜西流寇興起至今，這百戶所前前后后已被洗劫了七八次。丁壯都被掠走，婦女也被裹入軍中，不從的均被殺了個干凈，余下村里的老的老小的小。原本近百戶的村子如今僅僅只剩二十多個老弱病殘。可如今，瞧這賊渠的做派，似乎連自己這些茍且偷生的老弱都不打算放過。

    幾個圍在王扒灰身邊的親兵看著王扒灰急不可耐地將褲子褪下，都羨慕地舔了舔唇口。那王扒灰看準(zhǔn)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女孩，朝她快步跳去，準(zhǔn)備大展神威。

    “大王饒命，饒命！”那小女孩瞧模樣不過十二三，一看到王扒灰那張因為極度興奮而扭曲的臉面以及襠部那團(tuán)黑黑的東西，就嚇得大叫起來。這凄慘的叫聲卻讓王扒灰想起了當(dāng)年侵犯兒媳婦時候的場景，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

    “嬸子，嬸子！”    小女孩的臉因為恐懼而一片死白，捂著臉尖叫。她的嬸子就在一邊，但已然駭?shù)枚度绾Y糠，空洞的雙目呆滯地盯著干裂的黃土地，對女孩的呼喊充耳不聞。

    “讓你娘的叫喚！”王扒灰面露兇光，獰笑著扯過那小女孩，啪啪先扇了兩耳光，將個小孩打得七葷八素，嘴角都滲出了血漬。

    “娘……”小女孩原本就因為營養(yǎng)不了身體虛弱，再受此重?fù)粢讶簧袂榛秀保谥心剜魡局窃缫巡辉诘哪赣H。

    王扒灰再接再厲，一把將小女孩摁倒，順手她扒了劣質(zhì)的麻布褲子，看著兩個因為饑餓連盆骨都瞧得見的白瓜瓣子哈哈笑了起來。

    他正欲挺槍上陣，卻聞腦后有人驚叫：“水漫了，扯呼！”

    逃到了這里竟然還有追兵！王扒灰打個激靈，一腳踢飛那小女孩，提起褲子，扭頭看去，果見遠(yuǎn)處七八騎從山坡上沖下來。

    他下意識地拔腿要跑，但卻突覺那幾人似乎有些面熟。再次轉(zhuǎn)頭辨認(rèn)，才看清對面沖在最前頭的不是那狗日的趙當(dāng)世又是誰？這小子自五峪一戰(zhàn)便損兵折將，逃到金嶺川不過十來騎，自己五十來人，怕個鳥。

    當(dāng)下他左右呼喝，阻止了想要奔逃的部下，大聲道：“不過是趙當(dāng)世那狗慫，弟兄們隨老子賊他媽的。”

    左右聽說是趙當(dāng)世的人馬，瞬間心定，幾個膽大的吆喝著就撿起了刀槍，返身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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