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苦澀而后味無窮的麥酒，在草原上屬于珍饈。他身為草原之子，這番也帶來一些草原馬奶酒，雖說大部分都賣掉了，他特意留下一桶用于現(xiàn)在的場合。

    醉酒的卡甘已經(jīng)喝了個酒飽，明明上了精致的蛋糕和烤肉，他只是吃些覆盆子果干和肉片當做下酒菜，別的美餐真的吃不下去。

    卡甘的腦袋仍保持著一半的清醒，只是看看整個物資的人們，真是各個紅著臉，多個男人因酒后燥熱把上衣都脫了。

    瞧瞧這群北方的壯漢，他們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像是煮熟的螃蟹般成了紅色，每個人嘻嘻哈哈還在喝酒，用著諾斯語閑聊。

    卡甘猛然一拍桌子，借著酒勁那動作幅度不可謂不大。

    留里克早就關(guān)注著卡甘，見其跟著大家痛飲心里頗為痛快。

    這家伙現(xiàn)在拍桌子，是為了啥？

    只見身材天生矮小的卡甘緩緩站起了，以極為磕巴的諾斯語向大家說明：“我?guī)砹斯枢l(xiāng)的馬奶酒，現(xiàn)在就讓我的人進獻上來吧。”

    “是馬奶酒？！快！快送上來。”說罷，留里克也敲打起桌子，見狀其他人跟著起哄。

    有些渾濁發(fā)白的馬奶酒除了酒氣，還散發(fā)著濃郁的奶香氣。留里克往杯中倒一點蜂蜜，攪拌均勻后就是一款美妙的調(diào)制酒。他慢慢地品嘗其中的韻味，又見得卡甘已經(jīng)端著酒杯，晃晃悠悠向自己走來。

    卡甘就坐在留里克方桌之前，如同做一番儀式般單獨的右臂將酒杯舉得高高的。

    “留里克！他是我的好兄弟！我的父親說了，要把我的小妹妹許配給我的留里克兄弟！兄弟，你看如何？！我的妹妹，做你的妻妾！今年，你可不能再推脫！”

    卡甘的動作幅度極大，因?qū)χZ斯語了解有些，這番說辭也是眾多單詞勉強拼湊在一起。

    “你妹妹？好啊！能與你妹妹聯(lián)姻，是……是我的榮幸。”

    “哦？你不再推脫？”

    “既然是佩切涅格可汗的想法，我何必推脫？還有，駿馬之事……”

    “我正要和你商議。來吧！”說罷，卡甘把酒杯放下，在留里克面前方桌當眾敲了三下：“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

    這場接風洗塵的酒宴看起來就是單純的共敘友誼。

    會場非常奇妙的是，雖然瑞典王比約恩和其他瑞典貴族都參與其中，他們卻沒有機會搭話。

    今日，就在白天的時候比約恩看到了龐大的諾夫哥羅德城以及城中大量的百姓，他也真切注意到了一片巨大湖區(qū)，下意識覺得這地方與自己的故鄉(xiāng)梅拉倫湖的確頗為相似。但夜幕降臨得很快，他與其他瑞典貴族或是使者根本沒機會仔細一探本城的究竟。

    但是大家在這場酒宴得意自己凝視奧托的那張臉。

    “昔日的勇士現(xiàn)在也老了。你的崽子如今成了真男人，他取代了你的地位又做得更好。”傷感之情浮于比約恩的心頭。

    不過論及傷感，昂克拉斯的昂格里夫豈不是更加傷感？奧托怎么看都不再是過去英武的戰(zhàn)士，而是滿身白毛以及無法掩飾老年斑的老頭子。奧托行將就木，自己的狀態(tài)也一樣糟糕。

    在場的還有出身昂克拉斯的古爾德家族的老大和老二。白狐那個大白胖子自不必說，另一個只是略胖的男人竟是次子藍狐？古爾德家據(jù)說連侍寢的女奴，以瘦子之姿買入，不出幾個月都能養(yǎng)成肥婆，說法固然是夸張，他們的家族應(yīng)該個個肥如象海豹，如何有一個強壯不胖之人。

    瑞典王比約恩不敢吱聲，其他人也忙于附和羅斯貴族而大口喝酒。他們都在靜靜地觀察，比如注視那個來自遙遠南方草原的貴族。

    卡甘本欲把握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就與留里克把買馬的事商談妥當，結(jié)果大家忙于喝酒吃肉，最后紛紛喝得斷片，事情也只能暫且擱置。

    一場奢侈而暢快的酒宴著實讓大家好好發(fā)泄一通，次日留里克睡過整個白天，當他真的打算做些事情之際，已經(jīng)是歸來的第三天。

    北方的統(tǒng)治者與南方草原的大英雄匯聚一處。

    經(jīng)歷了暢快酒宴，卡甘將等待之苦好生發(fā)泄一番。他與留里克的精神雙雙恢復(fù)，兩個男人都不再拖延，今日聚首只為把馬匹交易妥善辦了。

    首先，卻是卡甘作為向?qū)В瑤е约旱慕Y(jié)義兄弟參觀一下暫被圈養(yǎng)的密集馬群。

    還沒走到地方，留里克就已聽到馬匹的嘶鳴。

    “哈哈，這里是我安置馴鹿的一個圈舍之一，現(xiàn)在全部安置了馬？！”

    隨行的養(yǎng)鹿人侍從急忙向王公介紹一番佩切涅格人送來的馬匹熟練，以及這段時間的飼養(yǎng)狀況。

    “不用詳細匯報了，你們做得很好。”他示意部下暫且安靜。
    第(2/3)頁